說話的時間,那朵牡丹也發生了變化,花瓣色澤轉成妖異的血紅,彷彿恣意綻放的妖異血牡丹,空氣中血腥味浮動。
那朵牡丹是某種變異的植物,甚或是玄獸偽裝!
楊烽的紫電九曲槍也取在手中。槍色呈墨紫,有鱗片般閃光,彎曲如蛇,給人一種毒蛇般陰狠感覺,讓虞山也有些意外。
槍出,竟讓那顫動的血紅牡丹有收縮之意。
虞山的眼裡黑瞳裡迸發殺機,一道指風破空而去。那朵血色牡丹竟然會移動,指風射至,只射中殘影,然後血紅牡丹瞬間隱去,竟然讓他有種毀滅了血色牡丹的錯覺。
“它躲在右邊最大的牡丹下面了。”寒婧嚷道,一臉興味盎然。
在寒婧喊時,楊烽槍一抖,槍影如雨散梨花,層層疊疊的槍影籠住整塊玉雕,透過槍影看去,能看到藏在最大的牡丹下的血紅牡丹劇烈的抖動。
虞山暗道一聲慚愧,探爪抓去,生生的把血紅牡丹抓出來。
血紅牡丹裡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叫,聲線如箭刺得楊烽與寒婧耳膜生疼,腦子也痛起來。
劇烈顫動的血紅牡丹的花瓣一片片的掉落,露出原形,原來是一條頭上長角的怪蛇,它痛苦的扭動著覆著白霖的身體,叫聲淒厲刺耳。
一槍刺去,扎中怪蛇的腦袋,楊烽說:“虞老快進去察看,我們在外面守著。”靈脈對冰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為了避嫌自然不會跟進去察看。
寒婧沒那麼多顧慮說:“你守著這裡,我也進去看看。”
沒有反對,虞山說聲:“烽小子,守好,任何人也不準進來。”能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冰宮高層如果沒有內奸,找死他也不信。而且,內奸是少數能接近他的高層。
“虞老放心。”楊烽沉穩的說。來到冰宮碰上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反正只要寒婧出現在哪裡,哪裡就不會太平。想到這裡,他暗自好笑,刻意移開視線免得被寒婧看出端倪。
打出一串手勢,玉雕旁邊出現一道門戶,僅容一人出入,虞山進去後,寒婧迅速跟了進去,然後那道門戶就消失了。
門戶之後,入眼是千奇百怪的冰鐘乳石,沒有規律的排列,還有無數條自洞頂垂落的凝霜玉枝靜懸不動。
凝霜玉枝是一株茂密大樹的細枝條,主幹在縱深十里之外,這就是靈脈生長出來的靈脈樹。常識匱乏的寒婧不記得在哪本書裡看到過,靈脈裡生長出樹苗的,就是高等靈脈,樹越大,靈脈等級越高。沒有向虞山證實,因為她能感到他心頭的熊熊怒火。
靈脈樹的粗大枝椏有明顯折斷,並且不止一處,很明顯是多次被人砍伐靈脈樹枝。這些樹枝蘊含的靈氣比晶石更純淨,卻沒有晶石蘊含的能量那麼狂暴。只要修為足夠高,直接吸收靈脈樹的好處巨大。
為了冰宮的發展,砍伐靈脈樹枝是被禁止的。虞山身為冰宮第一人,也沒有砍過哪怕筷子長的靈脈樹枝來用於修煉。誰這麼大膽!他真想立刻揪出那個人來剝皮抽筋。
靈脈樹根下,居然有人!
虞山跟寒婧驟然看到樹下之時,都以為花了眼。
那人明顯在樹下坐了很久,身上覆蓋了一層白霜狀的靈氣。
“莫巖!”虞山冷冷的說。
“莫巖死了,不過這具軀殼是莫巖的,當我是莫巖也行。”那人淡淡的說,聲音像鐵片刮過堅冰面,覆在嘴上的白霜如鹽粉落下。
寒婧朝靈脈樹之後看去,又發現大半個身體被樹幹擋住的人,在那人抬頭抹去臉上的白霜時,她的眼頓時紅了:“黑山老妖你果然在這裡!”
“丫頭認識黑山老妖?”莫巖微訝。
“交出血修羅!”劍光一閃,冰魄劍透體而出,隨著寒婧的喝聲飛到莫巖額前,離他的額頭還有半尺卻膠著了無法寸進。
“好狂妄的丫頭,王級的小螞蟻就敢跟本尊動手?冰魄劍倒還算是挑對了主人。”莫巖輕笑,笑聲迴盪在這幽寂的洞裡有些詭異。
狂怒的虞山竟然冷靜下來,等莫巖笑完了之後才問:“閣下究竟是誰?為何闖入我冰宮禁地毀壞靈脈樹?”
“冰宮不是你們的吧?你們不過是佔了無主之物。”莫巖笑著一轉話鋒:“本座來此,自然是修煉了,取些靈脈樹枝修煉,爾——安——敢——質——問?”
五個字,一字一頓,虞山像是受到連續的重擊,身體顫抖,腳步虛浮後退一連退了五步,眼中露出驚駭已極的神色。相反,寒婧有自主飛回護主的冰魄劍劍光護體,情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