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秦落衣的鼻子前面,一股極淡的氣息拂在了他的手指上,端木長青不由得把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
猛的抬起頭來,目光憤怒的瞪著鳳飛漓:“大師兄,小師妹為什麼會這樣?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和鳳飛漓是幾十年的師兄弟,對大師兄的為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大師兄看似風流多情,實則無情,更不屑於使用什麼下流手段,可是秦落衣此時的異樣,讓他怎麼也壓抑不住心中懷疑的火苗。
他是看著秦落衣進的水潭,然後大師兄出來,他一直沒有離開過裡,這中間沒有人進來過,衣兒身上似要燒灼起來的滾燙感覺,還有額上唇角的血跡,由不得他不多想。
而且額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凝固,從這就能看出,她受傷已經有些時候了,唇上也是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大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怒吼,就似一頭受傷的野獸,眼神陰鷙而冷酷。
“她怎麼了?”鳳飛漓終於開口,聲音沙啞的厲害,剛才震驚的心感覺不到秦落衣的氣息,他還以為秦落衣不過後來端木長青悲怒中帶著狂喜的神色,讓他整個人突然為之一鬆。
衣兒,應該沒有事。
端木長青瞪著他,心中又急又怒又失落,寒著臉將秦落衣放在潭水中心的大石上,他回身一拳就衝著鳳飛漓打了過來。
鳳飛漓就跟在他的身後,一心記掛著秦落衣,怎麼也沒有想到端木長青會回身給他一拳,毫無防備之下,那一拳正中眼上,霎時就變成了一隻熊貓眼。
“你做的好事居然還問我怎麼了!”端木長青咬牙切齒的道:“解藥拿來!”
秦落衣現在這樣子,怎麼看都像是中了春藥,沒想到大師兄居然連這麼卑鄙的方法都用得出來。
越想越是氣憤,又一拳揮了過去,鳳飛漓剛才心神不寧,自然被他擊了個正著,這次早有準備,自然不會讓他得逞,輕爾易舉的閃了開去,飄落在秦落衣的身旁,伸出手觸碰她紅豔得極不正常的臉龐。
入手滾燙。
“你別碰她!”端木長青低喝,臉色陰沉得厲害,若面前的人不是自己一向喜愛敬重的大師兄,他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這次不等端木長青再度揮手,鳳飛漓就默默的放開手,飄到了一邊,離著秦落衣的身體足有數米遠才沉聲道:“我沒有解藥,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也沒有對她下過藥。”
端木長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動不動只餘一口氣的秦落衣,沙啞著聲音道:“不是你那又會是誰?”
鳳飛漓暗沉的目光環視周圍一圈,桃花眼凌厲帶著想毀天滅地的煞氣,害衣兒的人他一定會找到,然後將他碎屍萬斷,挫骨揚灰!若不是他們察覺不對勁進來,再晚點,落衣必定凶多吉少。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鳳飛漓收回目光,看著躺在石頭上,衣衫凌亂的秦落衣,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痛憐惜:“現在救衣兒要緊,先把人救醒過來,是誰害了她,一問就知。”
端木長青默然,下巴繃緊。
他知道大師兄說得在理,可是救人怎麼救,誰去救?
衣兒喜歡的又究竟是誰。
鳳飛漓垂在袖中的手握緊,骨節蒼白,片刻之後開口道:“師弟,你帶著她去上面那座洞府吧小心點,不要傷著她。”
端木長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中閃過狂喜,還有一絲深深的疑惑,憑直覺他就知道,大師兄對衣兒的喜歡,不會比他少。
“怎麼,你不願意?你若不想的話那我就帶她上去好了。”看他愣在了那裡,鳳飛漓勾了勾唇,臉上綻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卻苦澀至極。
端木長青彎身抱起秦落衣,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大師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心中卻充斥一股異樣的感激,感激大師兄的成全。
看著抱住秦落衣的端木長青眨眼消失在藤蔓之後,鳳飛漓默默的轉身。
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這裡的,可是不親耳知道秦落衣脫險,知道是誰對她下的毒手,他不想離去。
片刻之後,山洞中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卻沒有秦落衣的低吟,因為她早就已經徹底的昏迷了。
鳳飛漓站在巨石之上,微風拂來,吹起他的衣襟和黑髮,飄然而高貴,就如天上的神邸一般,可望而不可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桃花眼幽深暗沉,望著藍色的天空,渾身散發著無盡的落寂。
雖然隔了數百米,可是山洞中的聲音一絲不落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