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覺淺,一想便是大半夜,越想越覺得長子這是對她心存怨恨,這才在夢裡來嚇她。
今日來的路上,婆媳兩個都商量好了,眼瞧著大房日子越過越好,無論如何得從大房刮些銀子回去。因此婆媳婦倆今日存的倒是砸場子的心,倒不是恭賀的意。
江氏孤軍奮戰,婆婆不但不出手,連向來綿軟的大嫂都敢伸手來攔她,頓時扔了孩子便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我哭命的娘哎,你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孫女兒開著這麼大的鋪子,竟然也捨不得給你一文半文的花花”
不但江氏哭,四姐兒毫無防備被摔到了地板上,嘴裡含著塊硬糖咕的一下便順著喉嚨嚥了下去,嘴裡的糖沒了她頓時也大哭了起來。娘倆個一起扯著嗓子嚎,旁邊座位上的來客便伸長了脖子瞧,又回頭與同桌之人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正鬧的離譜,義成郡主便上來了。
林碧落這心裡正油煎一般,眼梢裡瞧見了她便跟瞧見救星似的跑了過去,低頭哈腰的見禮,聲音也高了八度:“郡主大駕光臨,真是小店蓬蓽生輝!迎兒,快泡了最好的果茶來,再端了我做的糖果點心來招待郡主!”
“郡郡主”江氏一哆嗦,便停止了哭泣,反手抹了兩把淚,目送著林碧落引著郡主往靠窗的座上去了,心中突冒出個主意來,回頭朝著林大娘小聲商量:“阿孃,三姐兒這般不孝,不如我們去郡主面前告一狀?”
林大娘這幾日心神不定,直覺這事兒不太好,便有了幾分遲疑:“三姐兒瞧著與這郡主挺熟,我們去告狀能成嗎?”
江氏抹乾淨了眼淚鼻涕,又整整衣裙,小聲鼓動林大娘:“怕啥?阿孃,說到底三姐兒就是個市井間的小丫頭,還能與高門大戶有什麼牽連不成?說不定她是怎麼巴結上這位郡主的呢。如今我們去告一狀,要是郡主惱了她才好呢。說不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