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壓得無法喘息。
她緊緊抓住身邊人的手臂,生怕和大夥兒走散了。
這罪簡直不是人受的,空間傳送果然很扭曲,差點沒把她折騰得吐出來,好不容易摔到地面,她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清音姑娘,可以放開我了麼?”一個讓人聽了都會做噩夢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焚清音僵硬地抬起頭,此刻的自己如八爪章魚一般半掛在“黃鼠狼”的身上,“黃鼠狼”的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眼底卻毫無笑意。
不遠處自己的師父正一臉不認同地看著她極不莊重的舉動,焚沁和方小心嘴都成了“O”形,段慕在一邊很不厚道地嗤笑出聲。
“呃,二皇子恕罪”她強忍著噁心,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很諂媚地假惺惺拍了拍他的衣袍。
“不敢當。”周律的聲音比正常人的聲音聽起來要略高,聽在焚清音耳裡簡直就是嘲笑。“不過還請清音姑娘自重一點。”
真惡毒好像自己存心佔他便宜似的。
焚清音倒抽一口涼氣,自己脆弱的小心靈又被他惡狠狠地補了一刀。
“師姐,你方才怎麼抱著二皇子那麼緊?”方小心眼裡閃著八卦的神采。
“我本來是想抱你來著,怎麼知道是他?”焚清音比誰都鬱悶,早知如此,她寧願摔死也不抱著他啊
“那你晚了一步,我和小心是一起進來的,師父和師叔也是一塊兒的。”段慕幸災樂禍地說,明擺著嘲笑她這個孤家寡人。
人家一對未婚夫妻,一對結髮夫妻,她放在哪邊都是電燈泡,焚清音臉都黑了,從未如此想念在京城的大胖子。
“師姐,下次我一定會記得拉著你的。”方小心不好意思地說。
“不用了,反正我就是多餘的。”焚清音委屈得要去牆角畫圈圈。
“這是什麼?”忽然有人驚叫。
眾人都扭頭看去,那是一隻青銅所制的神獸,看上去十分溫順,只是眼中那一抹詭異的綠色為它添了幾分猙獰。
“方才它的眼睛是閉著的,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突然睜開了。”那個驚叫的人解釋道。
“這是鏡月獸。”焚落低聲說道。
鏡月獸是上古神獸,其實是十分善良溫馴的神獸,沒有什麼攻擊性,但在這世上生存卻一定會有自保的手段。
那就是映象。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鏡月獸在大陸上已經絕跡,但任何人都知道它的溫馴,它從不主動攻擊人,只需要繞開它就行了,何況映象並不如何可怕,繞開就行了。
焚清音卻覺得不對勁,心中那種危機感揮之不去,鏡月獸雖然溫馴,但是書中記載它們的眼睛是又大又黑又亮的,清澈無辜地如黑曜石,怎麼會是綠色的,還是這樣詭異的綠?
眾人仔細探查了一番,發現沒什麼異樣,都放心地繼續往前走去。
“啊”又是一聲驚叫,讓快走到門口的眾人又警覺地停了下來,回頭一看立即腦袋發麻。
就連焚落都倒抽一口涼氣。
蟲潮
整個墓室裡都充滿了瑩綠色的小蟲,密密麻麻擠在一塊兒,完全看不到頭。
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又像甲蟲又像蚊子,在外間從未見過
“大家小心,這是血蟲快撐開防護”焚清音嚇得大聲喊道。
焚清音心臟狂跳,比方才遇到詭異劍陣還要緊張,這一次是真正的生死關頭,對於陣法她從來不害怕,可是面對這不起眼的小蟲,她卻真的腿軟了。
因為這種血蟲是在世間極少見,卻惡毒至極的一種生物。
他們以吸食人類、動物的精血為生,當沒有食物的時候能夠進入休眠狀態,長達千年,當有生人氣息闖入時,又能夠自動激發它們的生機。
一隻血蟲不可怕,甚至可以算是不堪一擊,就是像焚清音這樣弱的修行者都能一刀砍死一百個,但是血蟲多得幾乎要上億,無孔不入,他們的防護圈能夠擋住多久的攻擊?血蟲不要命似的瘋狂撕咬,遲早會破開他們的防護,瞬間將血肉之軀吞噬得乾乾淨淨,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方才那個發出驚叫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消失在這些血蟲的啃噬之下。
沒有人願意死得如此痛苦,萬蟲鑽心,死無葬身之地。
不愧是上古殺陣,處處都是陰毒的殺機。
他們寧願面對一個絕世強者的攻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