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氣吞聲主動提出當做沒發生過,多卑微啊
沒想到周律完全不領情,眼神一沉,冷聲說道,“你想當沒發生過?”
額的親孃啊這表情已經不是邪惡的黃鼠狼了,分明就是兇狠殘忍的大灰狼嘛,她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待宰羊羔,彷彿說錯一個字大灰狼就會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管。
“那,那你想怎麼樣?”她壯著膽子反問,好歹她還救過他兩次,不帶這麼忘恩負義的。
周律斂住眼底的笑意,世上怎麼會有人這麼有趣?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可愛得讓人想欺負。
“沒有人可以否定已經發生的事,你既然碰了我,就得付出代價。”
焚清音瑟縮了一下,代價?好像很嚴重啊
“明明是你碰我好不好,少顛倒黑白了。”她突然反應過來,好奸詐的黃鼠狼,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會負起責任。”周律挑眉一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和煦溫暖。
“負什麼責?”焚清音覺得不妙,黃鼠狼笑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事,但嘴上的反應還是快過了大腦。
“我會娶你為二皇子妃。”周律雲淡風輕地說,彷彿兩人是在討論下一頓吃什麼。
“咳咳咳——”焚清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也太刺激了吧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嚇得那叫一個面無人色。
“愛妃不必如此喜不自勝”彷彿是嫌她的反應不夠激烈似的,他火上澆油地添了一句。
“誰,誰,誰喜不自勝了”焚清音像見鬼了似的看著他,還“愛妃”?她都快吐了
“二皇子殿下,您老人家不會是餘毒未清吧?還是躺回去好生休息”她嚴重懷疑他此時神智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周律含笑看著她如同被踩到尾巴似的激烈反應,那樣一張清冷無匹的絕世容顏配上她那激動的反應和充滿活力的表情,有一種特別的韻味,真是叫人著迷。
“愛妃,你害羞了?”逗她簡直逗上癮了。
“你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焚清音簡直要抓狂,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剛才還是極不對盤的敵人,怎麼他中了個毒醒過來就對她橫加輕薄,又口口聲聲說要娶她?這反差太大了吧
她越是抓狂,周律越是開心,甚至於忍不住愉悅地笑了起來。
“愛妃,你方才在參悟陣法麼?”
“你不要叫我‘愛妃’”焚清音暴走,“我不姓‘艾’你認錯人了”
周律忽然抿唇一笑,“好,清音。”
他這一聲“清音”喚得極其曖昧婉轉,彷彿在心頭百轉千回,那一絲寵溺簡直會把人給淹死。
焚清音有一瞬間失神,只覺得心尖兒被人捏了一下,說不出的痠疼。
隨即立刻回神,和黃鼠狼對話太危險了,還是不理他為妙,立馬逃到離他更遠的角落,繼續參悟那陣法的玄妙。
陣法的玄奧並非虛言,縱然是聰明如她,潛心鑽研了這麼久,也不過僅僅明悟了幾分皮毛而已。其中的複雜程度和真正蘊含在其中的規則意境,並不是那麼容易理解的。
就像是一個小學數學沒學好的人,沒辦法解開復雜的微積分難題一般,沒有強大的基礎作為支撐,根本無法理解陣法的精髓。
焚清音畢竟是三千年之後的人,這個時代陣法已經在逐漸消失,她對陣法的瞭解只是憑藉著焚淨山的藏書樓和自己利用原來世界的一些對規則的領悟,但藏書樓的書對於陣法的描述都只是皮毛而已,現在的她就像是憑藉著科普讀物的底子,學習著相對論,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她在參悟陣法的時候,周律則在一邊不斷修煉著,小小的洞穴被她佈置得溫暖如春,有儲物鐲裡的食物做支撐,他們完全不需要面對外面殺陣的種種艱險。
當初那些上古大能被困在此陣之中,倒也能躲上好一段時間,待到修煉突破之時再強行破陣,就不會落到力竭生死的地步。
可他忘了,那些絕世強者都是何等高傲之人,哪裡肯像他們一樣躲在這樣的洞穴裡偷生?就算是活著出去,也會被人笑死。
寧可選擇那樣玉石俱焚的死法,也絕不會忍辱偷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焚清音睜眼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少,似乎完全沉浸在對陣法的鑽研之中不能自拔。
周律有些擔心地皺眉,她的境界太低,還沒到達可以辟穀的階段,這樣下去她終究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