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衣袍的男子,披散著黑色的長髮,仰頭望了望天空,眼瞳竟然是金色的。
“輪轉圓盤的出世果然驚動了不少人啊,有意思有意思。”天地間有幾道明顯的元氣波動正往這個方向趕來。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焚清音身邊,俯下身子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你就是宋清音?魔君和聖女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竟然有那麼大的能量。”
她依舊昏迷著,他打橫抱起她下一個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焚清音是被餓醒的,確切地說是被饞醒的,這就是身為一個吃貨的悲哀啊。
她從冰涼潮溼的地上爬起來,有個陌生的男子正背對著她在篝火前烤著些什麼,肉食的香氣饞得她都想奮不顧身地撲過去,也顧不得身上粘著的枯葉野草。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然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男人,難道自己又穿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麼變化啊,再看看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那套,可眼前這一切怎麼都無法和記憶中最後的畫面對上號,莫非這次連身體一起穿了?
不會這麼坑爹吧?
一直背對她的男人轉過頭來看著她,正好把她一臉悲催的傻樣盡收眼底,先是一怔旋即微微笑開,“你醒了?”
“嗯,那個,可以請問一下你是誰嗎?”她一臉尷尬,明明自己不認識他,他怎麼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樣子。
“我嘛,”男人一副為難又無奈的樣子,“和你的關係還真有點複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表哥。”
“表哥?”她瞪大了眼睛,“我連親爹親媽都不知道是誰,哪裡冒出來個表哥?”
“你不知道你親爹親媽是誰?”男人還當真了,吃驚地看著她,“沒人告訴你,你爹是魔君,你母親是神山聖女嗎?”
焚清音被嚇得連退了兩步,“大哥,你也太直接了吧,至少也賣賣關子給人點兒心理準備啊”
神山聖女的事她早就聽說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可那個魔君是怎麼回事?
“我爹不是那個什麼御史宋少鋒嗎?”至少傳言是如此啊,那魔君不是魔教的大魔頭嗎?怎麼會和那種大惡人扯上關係?
“宋少鋒?有沒搞錯他算哪根蔥啊,姑姑能看上他?”男人看上去挺人模人樣的,可似乎有些一根筋,“宋少鋒那廝不過是魔君身邊的小嘍囉而已,當年他娶姑姑也不過是演場戲給人看而已,他們倆哪能真有什麼關係啊。”
“姑姑?你也是神山的人?”她敏感地試探,難道他還真是她血緣關係上的表哥?
“呀,要烤焦了。”男人沒有答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肉串上。
“你這樣烤是不行的”焚清音好為人師地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男人又是好奇又是驚歎地看著她將各種顏色的粉末灑在肉上,又拿出一把刷子模樣的東西蘸上了黑乎乎溼噠噠的東西刷在肉上,真的似乎變得更香了。
男人蹲在一邊,口水都差點兒流出來了,那饞嘴純良的樣子猶如一隻大號的薩摩耶。
焚清音毫不客氣地留下一半給自己,另一半分給他,只見那個號稱她表哥的男人,也顧不得燙不燙,直接就把肉往嘴裡塞,瞬間表情變得滿足而幸福,嘴裡在大嚼著,眼睛還盯著手上的肉串,恨不得自己有十張嘴。
焚清音吃得也很爽,到底是山豬肉,就是有嚼勁,口感說不出的好。
可她畢竟不像那男人一樣,好像餓了幾百年似的,盯著肉眼睛都綠。
“喏,剩下的都給你吧。”那麼大的一隻山豬她吃了十分之一就快撐死了,很大方的把剩下的全施捨給了這個餓鬼轉世的“表哥”。
男人的餓勁總算緩過來了,一邊吃著肉一邊感慨著,“我走過許多山,涉過許多水,吃過許多山豬肉,卻是第一次吃到這樣讓人感動的山豬肉”
喲,丫還是一詩人啊真是失敬失敬。
“你以前吃的山豬死的真冤。”女釣絲對文藝小清新總是喜歡潑上一盆冷水的。
“你那些瓶瓶罐罐是什麼?看上去古古怪怪的,味道卻好的很。”他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垂涎地說。
“你想要嗎?”她晃了晃手中的調味瓶,“我可以賣給你一份啊。”
“還要買啊?我沒錢啊。”男人很無辜地說,聽說買賣是要用銀子的。
“沒錢可以用東西抵。”
“哦,那我有”他從隨身的儲物鐲裡掏出一大堆寶物,頓時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比焚榣寶庫裡的寶貝還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