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剛才在“血滕小”那裡停頓了一下,難不成是在糾結後面跟的稱呼究竟該是“小公子”還是“小小姐”?
一念及此,她勾唇,涼涼道:“文昌帝君,血滕這一睡,別的倒不打緊,可我的賠禮豈不是泡湯了?”
梓潼愣了愣,來回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玄天和皮笑肉不笑的岱東月,瞬間醍醐灌頂了:“臥槽!你們早知道那裡種了幻夢花,故意埋坑給我跳!?”
“梓潼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玄天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是血滕自己說要去採花的,我們可什麼都沒說啊。”
岱東月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道:“對啊,我也頂多就是在你問我希望血滕怎麼給我賠罪時看了一眼院裡的花而已。”
梓潼:“說吧你想要什麼。”
岱東月當即燦然一笑:“也沒什麼,就是最近想習字了,聽說文昌帝君有一杆龍骨鳳羽筆極是趁手,想借來練練。”
梓潼瞬間暴起:“那可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遺物!”
玄天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淡定淡定,不就是一杆筆嘛,你師父留給你的遺物又不是一件兩件。東月可就不一樣了,你也看到了,你家血滕可是在她正要突破法身的關鍵時刻闖進去的,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那可不是一杆筆就能解決的事咯。”
“你們狼狽為奸無惡不作喪盡天良到這地步你們家裡人知道嗎!”
岱東月和玄天完美微笑,異口同聲道:“當然知道。”
梓潼:“”那個誰,給我上個盆,我要吐會兒血!
看著岱東月神采飛揚的樣子,玄天眼底莫名閃爍了一下——她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不開心就是不開心,誰敢得罪一分她必將十倍償還,可分寸卻依舊拿捏地恰到好處,在對方底線範圍內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不會損傷自己半分,面上也還能保持從前德冠天宮的完美高冷形象,心機演技皆是如此得深不可測這就是經過忘魂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