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那位夫君究竟是個什麼人吶?”陸君瑤抬起頭來,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陸君倩。
陸君倩頓了頓,臉色更為蒼白,半天沒做聲。
看到陸君倩的反應,陸君瑤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索性拉著陸君倩的手說:“姐姐你放心,螻蟻尚且貪生,妹子再不會做那投湖的傻事了。只求姐姐能告訴我實話,妹妹嫁到他家也好尋條活路,不至於被吃的渣都不剩。”
聽陸君瑤這樣說,陸君倩有些受不了,當場就哭出來了。她抓著陸君瑤手臂的手有點抖,緩了半晌吐了一口氣說:“別的那些告訴你也無益,但你未來的夫君,真的不算是個人。你夫家姓秦,上面有個公公叫秦不如,是當朝的權臣,和咱們爹爹不是一路人你的婚事是我們陸家沒有辦法才應下的,要不怎麼會、怎麼會讓你嫁給他啊!”
陸君瑤眨了眨眼睛,沉吟半晌,抬頭問陸君倩:“那,我這位夫君年紀幾何?是原配還是續娶?家中是不是姬妾眾多?”
陸君倩點頭說:“那秦壽今年三十有二,原先娶了一位官家小姐為妻,但沒幾年人就無緣無故沒了家中原先姬妾寵婢幾十人,但聽說他們對這樁婚事也蠻重視的,現在賣的賣,送人的送人,就剩下幾個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陸君倩表情流露出幾分厭惡,明顯對那位秦壽的行事作風頗為不齒。
姬妾寵婢幾十人?驚愕的愣了愣,陸君瑤定定神繼續問:“那,我這位公公是不是行事頗為乖張?他,他既然和我們的爹爹不合,是不是不是個好人?”
陸君倩聽到這裡,默默的點了點頭。
“姐姐!”陸君瑤一把抓住陸君倩說,“妹子知道這婚事是避不過去了,妹子知命,也不再強求但請姐姐讓我見孃親一面,我有些話想說。”
面對這樣的請求,陸君倩怎麼能拒絕,她當即點頭,抹了把眼淚,轉身就走了。
陸君瑤見姐姐走了,深深的嘆了口氣,端坐在床沿,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
珍珠在一旁抹著眼淚,看著自家小姐似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用帕子捂著嘴哭得抽抽搭搭,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抬手拍了拍肉乎乎的臉頰,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陸君瑤微微仰首看向屋外,心裡一陣酸澀。
她可不想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過什麼洞房花燭夜,她接受不了,這對郝英俊是一種背叛,對她自己更是一種侮辱。
哪怕她已經成為陸君瑤,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她的郝英俊了。
那個名叫秦壽的男人是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禽獸惡棍也好,是英俊瀟灑、器宇軒昂的古代絕種好男人也好,這都和她無關。但是,現在作為陸君瑤,她首先得過了這關才行。
陸君瑤承認,作為甄美麗,她平時只看了幾部有限的腦殘古裝劇,對於古代的常識什麼的基本很無知。但她總覺得,甭管是古代的家庭還是現代的家庭,相互維繫的根本還是親情。
現在她雖然搞不清這是什麼朝代,也想過這是架空的平行空間,但家庭就是家庭,本質都是一樣的。
要不怎麼會有喊著“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道學家,自己的外甥女做了寡婦照樣安排改嫁?
作為陸君瑤,她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這親情,她願意賭一把親情。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就是醬紫,我覺得家庭,親情是根本,就是這樣
☆、婚事(捉蟲)
夏夫人很快就來了,後面除了丫鬟婆子和陸君倩,還跟著陸長山、陸長綠兩個哥哥。
陸君瑤一看這架勢,合著把陸長水和新婚的公主妻子那攤子都撂給陸老爺一個人擔著了,她心裡頓時又多了些底氣,看來珍珠說的沒錯,陸君瑤作為小女兒在家裡確實是很得寵的。
出於基本的禮節,陸君瑤站起身來,但她實在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向自己的母親說些什麼,說實話,她現在連簡單的問安都不會。
夏夫人走進來剛看了自家女兒一眼,就垂頭抹起了眼淚。身邊的兩兒一女見了趕忙走上前安慰,夏夫人揮開眾人,重重的嘆了口氣,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的握住陸君瑤的手說:“你還是、還是知道了罷?這都是我們為人父母造的虐,我們對不住你!”
說完,夏夫人用帕子掩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旁的陸君倩眼眶也溼潤了,兩個哥哥嘆著氣,搖著頭別過臉去。
陸君瑤看著他們,咬了咬牙,也不管對不對,先上前兩步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萬福,然後俯身跪倒在地,磕了個頭對夏夫人說:“媽呃孃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