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還沉浸在勝利奪權的巨大喜悅之中;勝利來的如此容易,讓他們信心十足,卯足力氣,準備用一種‘自以為是’的舉措,來繼續治理這個國家。
“葉氏現在最缺什麼?”守雲笑著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錢了。”騰飛譏誚地說道,“呵呵八一九政變後激進派加緊了搶班奪權的攻勢,11月,葉氏宣佈了10項總統令,接管了包括貴重金屬生產部門在內的一系列屬於中央財政金融部門的權力,剝奪了聯盟的重要財源,並停止向中央約80個部提供資金。稍後,葉氏又宣佈由俄羅斯中央銀行接管蘇聯國家銀行和對外經濟銀行,掌握了聯盟的貨幣大權。”
“噗誰都知道盧布有多不值錢,只是有個名頭而已。”
“師出有名才行!”他說道,別管盧布的命運如何,你必須拿到貨幣發行權。
“12月,烏克蘭鬧獨立,他佔蘇聯國民生產總值佔25%,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守雲接著說道,“美國可真夠黑的,月初烏克蘭就脫離聯盟和選舉總統問題舉行全民公決,美國在投票前放風說,如果烏克蘭投票的結果表明要獨立於聯盟,則美國會盡快地予以承認。美國這一立場變化對烏克蘭的投票起了很大作用。結果99。85%的選民贊成獨立。高票贊成,這就是民意。”
騰飛接著道,“這下財政就更拙形見肘了。呵呵咱不缺的就是錢。”他不勝唏噓道,“我現在都可以猜測葉氏在看見國家財政上積留下的資金,這臉又多好看,只有少的可憐的一百多萬盧布,孃的居然比不上咱車庫裡的一輛轎車。他會知道他接下的是個怎樣的爛攤子。”
“一國政府居然窮到這份上,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如果把國家比作公司的話,那麼實際上他已經破產了。”守雲說起來是連連咂舌。“這樣的公司就等著被人收購了。”
“你看!你看他們西裝革履的站在電視機的鏡頭前,實際上,他們已經窮的當褲子了。我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高興的。”守雲連連搖頭道。
“當然要高興了,畢竟取得一國的政權,確實可喜可賀。”葉老四雙手托腮淡淡地說道。
“他們指望美國人注資呢!”騰飛嘲諷道。
“美國佬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葉老四不屑地撇撇嘴道,“即使借給他,代價可不比咱少!甚至比咱們還狠!”
“你看著,美國佬貸給他的每一筆錢,他不僅要支付鉅額的利息,同時呢?這筆錢怎麼用還得由美國佬說了算,再者,他要想拿到這筆錢。還得聽美國佬指手畫腳的告訴他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這就是美國人的所謂‘友好貸款’。
他們所提供的貸款以及由這些貸款所衍生的一系列附加條件,並不是為了促成新生的俄羅斯復興,相反,他們是要徹底摧毀俄羅斯的工業體系,並將這個國家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工業成品進口國、原材料的生產地。”葉老四淡淡地說道。“繼續窮追猛打,拉向深淵。”
騰飛詫異地說道,“我發現不光咱們這邊的市民漠不關心,你們看看電視,就連莫斯科那邊也平靜的很。人們該幹嘛還幹嘛。出了首都,大城市和小地方也一樣,從百姓到官員甚至感到一絲輕鬆,就像一個臥床多年而且把家屬折騰的不善的重病號終於離去了。真是匪夷所思。”
“傻瓜!咱們那一次改朝換代老百姓唸叨著前朝好的。”他嗤之以鼻道。“恨不得再踹上兩腳。”
“呵呵”
人心真是個很微妙的東西!寒心很容易,要想在補回來難於登天。
葉老四出神地望著電視,沉思:一個政府沒有使國家繁榮,社會昌盛,人民自由。用意識形態的方式搞經濟導致蘇聯遠遠地落後於發達國家。無論承認這一點有多麼痛苦,但是確實在近七十年都在一條死衚衕裡發展,這條道路偏離了人類文明的康莊大道。
在未來的日子裡,如果沒有意識到社會和人民在這一社會試驗中付出了巨大代價,那就更是大錯特錯錯誤了。
顯然新生的政權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永遠是多麼愚蠢。俗話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無論國家還是個人,永遠得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葉老四的沉思。
“呶!肯定是來借錢的。”葉老四拍拍屁股起身道,不緊不慢地走了兩步,拿起聽筒。
聽對方的來意,並許諾種種的好處,葉老四朝騰飛他們比劃了個手勢,自己猜對了。在電話裡,他非常阿沙力地說道,“這錢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