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我這嫡長孫的位置在這兒擺著呢!就這麼簡單!行了!別囉嗦了,打擾我看電視,回你的房間去。”他不耐煩地揮手道。
女孩子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離開了,她得給家裡拍一封電報,她這個哥哥有些忘乎所以了。
姥姥遛著小灰,緩步的走在農場的小道上,明亮的月色可以清晰地看見農場的一切。
林老爺子揹著手跟在姥姥身後,“大妹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要早做決斷。”
姥姥的眼淚逼了回去,“老爺子,人心真就那麼難測嘛!”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林老爺子感慨道。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姥姥拍拍小灰毛茸茸地腦袋,小灰愜意地在姥姥手裡蹭蹭,“走吧!接著轉轉,回去看見他們也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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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堯!這此真的謝謝你了。”餘老面色平靜地說道,有些話不用多說,這人情他們是欠定了。
“要謝就謝南南好了!”賀軍堯神色平靜地回道。
這小子居功不自傲,看著他彪炳的軍功,軍事素養,他欣慰的點點頭,曾經他的兒子也這麼優秀,可惜,現在能活著就好。
賀佬真是養的好孫子,說起來兩家都是軍事世家,且遭遇有點兒同病相憐的意味。都是人丁單薄,他家裡戰死了兩個兒子,唯一的兒子再也繼承不了他的衣缽,好在還有一個孫子。賀佬的大兒子戰死,小兒子是搞軍事科研的,膝下只有一女,唯一的孫子又是個那種情況,論起來更慘了些!
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方默南結束通話電話,敲門進來!安再江隨後也跟了進來,“丫頭,手術室準備好了。”
“那走吧!”方默南說道。
安再江推著輪椅把餘長龍進了手術室,“賀大哥!進來幫忙。”方默南招手道。
“呃!好!”賀軍堯也跟了進去。
賀軍堯輕車熟路的先退下餘長龍的褲子,饒是見過各種各樣的疤痕,方默南他們也被餘長龍雙腿的傷疤給震懾住了,如蜈蚣一樣的疤痕佈滿了兩條腿,兩條腿像是被人拆解後重新縫合似的,沒有一塊兒完整的地方。
可以想見當時的車禍有多嚴重,能保住命,保住腿,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了。
“當時的手術整整做了十來多個小時。”安再江說道。
“怎麼回事?”方默南好奇地問道。
“當時接到緊急的飛行任務,去機場的途中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拖拉機,結果被身後的大貨車給撞了,我因為坐的靠前,保住了命,雙腿受到重創,而坐在我後面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餘長龍現在回憶起來還心有餘悸。
賀軍堯又解開上衣的衣衫,全身脫光了,他和安再江,兩人合力,把他抬到了手術床上。
全身脫光了的餘長龍只蓋住重點部位,賀軍堯自覺地開始了用酒精給餘長龍全身消毒。
方默南則交代一下她的治療過程,讓病人心裡有個底,不至於驚慌失措。
安再江如別人一樣,第一次見到如此針灸給鎮的目瞪口呆的,看見黑色的淤血從針尾處不斷的冒出來,已經驚地無法說話了。但是他知道餘長龍是真的能站起來了,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一場針灸下來,耗費了方默南不少的靈氣,好在這次無論怎麼使用,靈氣也足夠了。
推著餘長龍出了手術室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看見手術燈熄滅,餘老和魏啟紅站了起來,走到門前。
“怎麼樣!”餘老擔心地問道。“咦!長龍醒著呢!”
“當然醒著了,做針灸,又不需要全身麻醉。”方默南調侃道,“我是個中醫,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手術刀的。”
魏啟紅彎腰問道,“長龍,感覺怎麼樣!腿部有知覺嘛!”
“對啊!兒子,有知覺嘛!”餘老關切地問道。
“治療的時候,有知覺,酸、麻、脹還疼!現在沒了。”餘長龍老實地說道。
“你們不會以為一回就治好了吧!”方默南勾唇一笑,打趣道,“怎麼也得三、四次針灸才行。”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每三天針灸一次。”
“現在先去病房吧!”安再江說道。
魏啟紅看向餘長龍溫婉地說道,“這事用不用告訴媽一聲,省的她擔心。”
“不用了,你媽來了。”餘老起身看向匆忙而來的人說道。
“老頭子,我孫子怎麼樣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會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