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槍使了。
在方默南所熟知的這段歷史中,俄羅斯從九一年開始動盪,直至新沙皇繼任而且兩屆連任,才讓俄羅斯恢復些元氣。
‘十年’葉老四在心裡嘀咕道,他抬眼看向方默南,對他這幾年在蘇聯的見聞有些哭笑不得,“ 說來有些好笑,蘇聯這個紅色帝國眼看就要分崩離析了,生活在這裡的國民全都把自己的國家當成了囚籠,在他們眼裡,蘇聯到處都是垃圾,沒有一樣應該保留的東西,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感覺看什麼東西都不順眼,他們甚至以自己是個紅色國度中的一員為恥辱,只有像美國那樣到處充滿了自由與民主的過度,才是人人嚮往的人間天堂。簡直不知所謂,沒有國哪來家。
而同樣是這個國家,同樣是這片土地,在俺的眼裡,這裡的一切都是好東西,且不說那些豐富到足以令全世界流口水的礦產資源,也不說全世界排行第一的土地面積,就單說現在最遭人憎惡的那些存在:貪官汙吏?好東西啊,沒有他們的存在,哪裡會出現適合俺們這些人的生存的土壤;漏洞百出的經濟制度?好東西啊,沒有這些漏洞,別人還怎麼投機倒把啊;一竭不振、極度匱乏的商品市場?這更是好東西了,咱現在乾的就是這個動盪的社會與風波不止的政壇?”
葉老四笑得非常的猥瑣,“嘿嘿,我最喜歡這些東西了,我現在巴不得這天下更亂一點呢。不過這亂可得有個度,不能變成戰場了,我為財,可不想搭上命。”
“大亂談不上,不過內部有權有槍的為了各自爭權奪利,勢必有衝突。”方默南道。
“何以見得。”葉老四挑眉道。
“首先是蘇聯的人均資源佔有量很豐富,蘇聯領土面積廣袤,人口卻稀少。這樣豐富的資源和較少的人口,保證了人們可以靠自然的力量度過難關。農村居民自不必說,城市居民也大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可以耕作。估計在那些最困難年頭,很多城市貧困居民多是靠自己種植農作物維持了生命
還有那些各自獨立國家基本把蘇聯時代的社會福利體系原封不動地繼承下來,這樣有效的避免因社會變革而引發的社會動盪。”
“有道理。”葉老四點頭道。
方默南眼神晦暗不明,別有深意地繼續說道,“你說如果咱們國家攤上蘇聯的事,會如何?”
葉老四瞪大眼睛道,“南南,別瞎說。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在冷戰年代,美國對咱們是硬圍堵,對蘇聯是軟絞殺;眼見著蘇聯分崩離析在即,冷戰結束後,美國對華、俄的大戰略,正好反過來:美國對俄羅斯是硬圍堵,對咱們可能要採取軟絞殺了。別忘了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看看你在蘇聯看到的和做的。”
葉老四驚出一身冷汗,不寒而慄,他太清楚哪些所謂的西方親善勢力,基金會都在幹什麼?掛羊頭賣狗肉的東西。
看葉老四的表情就知道他感觸頗多,近距離的觀察能使他更清醒地認識吧!
“普通老百姓,苦點兒慘點兒不至於丟命,你可得小心點兒,我可不希望你介入太深,反而成了炮灰。”方默南話鋒一轉嚴肅認真地說道。
“嘿嘿”葉老四搔了搔頭,訕笑道,“我心裡有數。”對於這些勾心鬥角,葉老四沒打算讓方默南知道,畢竟裡面可不是那麼的平和。打從進入老毛子的地界,他是隻進不退,沒有後路。
這個同老毛子打交道,葉老四心裡是門清,什麼時候該讓步,什麼時候該強硬,對什麼人可以讓步,而對什麼人應該強硬。
老毛子那裡情況複雜,政治這種東西,不穩定的因素太多,在最終的結果出來之前,誰都不知道下一刻誰還能笑著活下去。所以葉老四的關係網織的不小。他腳下踏的有多少船他就踩多少船,總而言之,就是不論哪條船翻了,他總要有一個容身的地方。
葉老四可不怕船翻了,掉水裡。現在老毛子們內鬥的厲害,所以無論是哪一方,都面臨一個最大的困境,那就是缺錢,玩政治可不僅僅是在玩權,從更深的層次來說,他們也是在玩錢,如果沒有足夠的金錢支援,即便是列寧、斯大林轉世重生,也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所以無論是哪一條船,他們都需要像葉老四這樣的人,對於他們來說,他就是船上的壓倉物。沒有他在船上壓倉,那他們就禁不住風浪的打擊,而葉老四的傾向,也可以直接影響到他們每一方的穩重程度。嘿嘿,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要看他自己這個壓倉物夠不夠分量了,換句話說,就是要看咱們的財力是不是足夠雄厚了。而恰恰葉老四的財力足夠厚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