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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雲縣還真是人傑地靈。”王秉磬笑道。
“謝映登,看破世間榮華富貴,悲歡離合,急流勇退追隨叔父謝弘前往終南山三清觀,正式出家修道。在叔父的潛心指導下,謝映登專心研宄儒釋道三教經典勤苦修道,過著清心寡慾的隱居生活。後來他又遊歷西北名山大川,訪求至道,廣泛結交少數民族有道之士,得王真人指點,掌握醫術,能夠治療絕症,起死回生,於是廣行施化,治病救人深得民眾愛戴。唐高宗儀鳳年間,謝映登在終南山羽化登仙,後人尊其為道家仙祖。”方默南唏噓道,“雖然沒有登上凌煙閣,但造化不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王秉磬知道她話裡有話,別有深意地看他們父女兩人的“這就是你們猶豫的原因。
“不管你承不承認,從古至今長達五千年的歷史早已充分表明,一個人只要踏進了官場,那麼關於他的“站隊”,始終都會成為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不管他本人願意不願意、自覺不自覺。而其區別,也只是在於叫法不同而已。比如派系、山頭、小團體、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志同道合、攻守同盟、守望相助、同流合汙等等等等,其本質基本上是一個意思。王安石和司馬光可算是公道正派的人了,可他們卻分別是兩大派系的領袖人物。海瑞可算是特立獨行到了極點的人了,可他同樣被廣泛認定為徐階集團的成員。至於其他什麼“東林黨人”、“牛黨李黨”的,則更不必再說。”方默南說道。
“就拿司馬光和王安石兩人來說,同朝為官,本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一個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文學家,一個是編寫了最長編年體通史《資治通鑑》的史學家,兩人都欽佩對方的才華與人品,但是政治路線上的分歧,讓兩人不得不分道揚鑣,甚至互相詆譭,最後變成人身攻擊,雙方互罵對方是奸佞小人,誤國誤民的奸黨等。出現這種局面,根這兩人的人品無關,這兩人用如此手段爬到高位去,都不是為了享受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光,更不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兩人雖然先後位極人臣,卻都是那個時代最為節儉的人。王安石一生沒有納妾,罷官後個人資產幾乎為零;而我至今還記得學時學司馬光寫的那篇《訓儉示康》,字字句句語重心長、感肺腑。”方爸緩緩而說道。
“是啊!兩人都明知對方是何樣的為人,卻為什麼卻極盡汙衊之所能,一心欲將對方踩在腳下?因為這是遊戲規則。在**制度下,一個人要想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必須爬到權力的頂端,做“一把手”。這“一把手”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是排他的,坐上此位置的人,可以對其他人發號司令;否則,只能“被髮號司令”,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負,別無他法,唯有先登上此位置,至於用什麼手段就顧不上了。好在宋代時士大夫的黃金時代,政治上的失敗,了不起也就被貶官放逐,不會危及生命,不像其它朝代那麼血腥。王安石在舊黨上臺後,即被貶回家,得知他的新法被逐一廢除後,於次年鬱鬱而終。巧合的是他的老朋友司馬光,也於同年撒手人寰。兩人的人生悲喜劇至此謝幕,留給後人無限的感慨。”王秉磬無限感慨道。然而這就是政治,骯髒的很!血腥的很!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的,成王敗寇,失敗的結局,徹底的消失在政治舞臺,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或者丟掉性命,也未可知。
其實不用他們了兩個說,王秉磬也有自己的判斷力,從現在的情勢來看,他自己不也在大力的招商引資,走的改革派的路線。最終的結果已經不言而喻,然而,要想說服家裡的定海神針,可真是難!
王秉磬也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完全可以什麼都不說,沒有老王家,還有其他家族的招攬,對於方正平的能力,誰都看得見。站隊是隨時隨地的都在站,尤其是底層的這些官員。就是不走仕途,下海經商,憑他做個富家翁也完全可以。
“正平從踏進官場那一刻,就打上了王派的標籤。”王秉磬笑容中露出一絲苦澀。
畢竟老爺子是保守派的中堅力量,如果改弦易轍,則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堅守到底的話,真的是掉落懸崖了。可想要實現國富民強的理念,你還必須得在臺上,不然那只是一個空喊的口號。
方爸也毫無他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書記,我先送南南迴酒店。”
“呃!好!”王秉磬起身,“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去去就回。”方爸擺手道。
方爸拉著方默南的手,進了電梯,驅車回酒店。
“南南,你說了這麼多,對你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