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停你說了這麼多,可我為什麼要幫你。”
“嘎”李慶傑聽到他的話,猛然抬起頭來,“你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是看我可憐也幫我治病了嗎?”
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反問道,“你我沒有關係?”
“呃!”李慶傑看著她瞭然於心的眼神,乾脆道,“是我故意撞的老爺子。那張紙條也是我寫的。”他接著道:“方書記對俺有恩,廠子破產,如果不是方書記積極的給安排,俺現在還身無片瓦、流落街頭了。”
“真的只是這樣。”林老爺子身上的威壓向他襲來。
“就是這樣,不然還能咋樣!”李慶傑面不改色,死咬著道。老爺子那點兒氣勢。和老大比起來還差遠了,他還頂得住。不過心裡卻嘀咕,老大幹脆承認不得了,他那裡知道賀軍堯怕方默南認出來,畢竟第一次見面太尷尬了,事關男人的尊嚴、面子。
方默南想了想這樣的解釋倒也合理,不過顯然她不相信,既然人來了,遲早的事。“你們就只是讓我醫治你的戰友,這點兒要求。”她的手指緩而有力不緊不慢地敲擊著沙發的扶手,突然問道。
“我們就這點兒要求,不然還要求啥!這對俺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訊息了。”李慶傑猛然睜大眼睛,不敢置通道,“方小神醫,你答應了。”
方默南攤開雙手,聳聳肩,笑著道:“我好像沒有理由不答應,醫者父母心。”
“太好了,真是謝謝。”李慶傑高興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說說你的戰友的傷情吧!”方默南笑意盈盈,溫和地說道。
“呃!好!患者是我的戰友邱子,我們稱他為邱子,大名邱清源。和我一起受傷的,雙腿癱瘓了。”李慶傑心裡發酸,淚無知無覺地流了下來。
“等等,你確定你的戰友還活著。”方默南不是惡意揣測,而是就事論事,由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廢人,好多人忍受不了輕生都有可能。
“你”李慶傑被她的話,給氣得臉憋的通紅,也不敢衝她發火。
“彆氣、彆氣。”林老爺子趕緊插話道,“你這孩子,瞎說什麼?”
“爺爺,我沒說什麼啊!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想必在這兒之前,你已經開始聯絡邱子了吧!到現在都沒音信。”方默南靜靜地說道。
“啊!不會吧!”李慶傑顯然被她的話給嚇住了。
“再說,癱瘓那麼長的時間,護理跟不上,下肢肌肉萎縮,神仙難救。”方默南繼續平靜地道:“這些都有可能,我只是醫生,可不是神仙,醜話說到前頭,別到時候落一身的埋怨。並不是所有的病症我都能治。治好你也是因為你幸運,沒傷到脊柱,只是脫位而已。而拍片子是看不出來的。”
“啊!”李慶傑被澆了一盆冷水,徹底清醒了,她說的對,“明白,我明白。治不好我們也不怪你,只求你給看看。”
“那好,一切等病人來了再說。”方默南平靜地說道。
“那我現在就去聯絡。”李慶傑急匆匆的走了。
賀軍堯看著自動噴水裝置,給大棚菜灑水,這裡還真沒什麼活計。只有採摘時、耕地、種地時才用的上人手,平常還真冷清。
賀軍堯看著李慶傑一步三跳的衝到他面前,急急忙忙地說道:“老大,邱子這麼長時間還沒給咱聯絡不會真的發生了不測吧!”
“你瞎想什麼?”賀軍堯冷著臉,拍拍他的肩膀道。
“不是我瞎想,而是剛才方小神醫猜測的。”李慶傑急急地說道。
賀軍堯大聲呵止道,“你給我冷靜點兒,剛才在屋裡你們怎麼說的,給我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哦!”李慶傑趕忙收回心神,把剛才在屋裡的詳細情形,複述了一遍。
賀軍堯心裡搖搖頭,被人家三兩句話,就給套了出來,單純的傢伙兒。論心計還真不是那爺倆的個兒。
“冷靜點兒,再去發兩封加急電報,掛號信,都發。三天後如果還沒回音,我們啟程去找。”賀軍堯冷靜地吩咐道。又寬慰李慶傑的心道:“邱子不會有事的,當初我們活下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要把戰死的兄弟那一份兒一起活下去。”
“對啊!我們不是都說好了。”李慶傑破涕為笑道,“我現在就去發電報。”
賀軍堯看著傻小子,遠去的身影,那丫頭猜測還真沒有不可能,漫長,毫無希望的折磨最消磨人的意志。希望上天保佑吧!雖然他不信神佛,現在也默默祈禱。
男人之間最鐵的幾種關係是,一起同過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