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亦簽了保密協議,並不能說出此張方子從張府而出。張家老爺還與鄭家當家人一起盟過誓。
沒想到孟世子竟然不知從何處知曉了,竟然拿此來威脅她。想必也是知道那幾張方子,是從她手裡流出來的。
花露便是現代的香水,當然,古代科技不及,在蒸餾之時不可能有現代香水那般香味濃厚,然而有那一抹淡淡的香味,也能讓小娘子與婦人們趨之若鶩。
孟世子見溫宥娘那般說,就道:“想必你手中當是有其他方子的罷?”
鄭家當年拿去的便是桂花花露的方子,蓋因桂花香味濃郁,因此製作容易,且能保留的時日較長。
如今孟世子來問其他的方子,溫宥娘不由得挑眉道:“莫不是鄭家沒研究出其他的花露?能讓孟世子來問我?”
孟世子坦言,“旁的花露倒也有,只是味道終究是不行。”
憑心而論,在這種條件下,鄭家出的那幾款花露已經算是不錯了,不然也不會受宮中貴人們的喜歡。
只是不能比現代的相比而已,孟世子若是想要比之更好的,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溫宥娘搖頭道:“孟世子有所不知,另幾種味道不行,蓋只因是本身香味不夠濃厚,因此無法與桂花一般濃郁。要更好的,便只有花香在桂花之上。”
孟世子聽溫宥娘這般說,心下也有些懊惱,卻尤有些不信,“溫家娘子可沒有唬本世子?”
溫宥娘盯著孟世子道:“莫不是哄了孟世子,我晚上能多吃兩碗飯?”
孟世子被這話給堵得,不滿道:“想來我也沒哪地方得罪過溫家娘子,何必一瞧見我,就這般神色?”
這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溫宥娘不得不提醒道:“敢情當日我在皇宮裡見著的不是孟世子?是孟世子的同胎兄弟不成?”
孟世子其實並沒把當時的冒犯當回事兒,反正他在京中更橫行霸道的事情也做過,委實不知道他不過是嘴賤了幾句,就被人給記恨了。
“溫家娘子何必跟我一般見識?”這會兒反應過來人家在記恨此事,孟世子也不得不舔臉道。
溫宥娘倒也沒真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委實不喜歡這種不太自重的郎君而已。
然而此時對著孟世子,卻是心裡動了心思,不由問道:“如今玉佛稍有瑕疵,不知孟世子打算拿什麼去給皇后娘娘當壽禮?”
孟世子見溫宥娘問到這個,正合了自己心意,忙道:“所以之前見到溫家娘子才激動了一些,就想知道溫家娘子可有什麼花露方子,也好讓我借花獻佛一回。”
如今溫宥娘再想進宮給皇后恭賀壽禮卻是沒有機會了,畢竟他們姐弟已經脫離溫家,張家也少親手送禮至御前的機會。
溫宥娘沒接孟世子的話,又尋著話問:“那如今孟世子準備怎麼辦?總不能不為皇后娘娘的壽禮準備罷。”
孟世子一臉無奈,“便只有下江南去瞧了,說不準也能見到一二順眼的。”
“江南路遠,也不知道孟世子可帶足了人手?如孟世子所言,張府與鄭家聯手做生意,此行亦是要經過江南,倒是可以順路一道。”
孟世子聞言,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就道:“不過只帶了兩百護衛。”
溫宥娘:
兩百護衛,別說是從京城到直隸,便是從京城到南寧與大隆邊界都夠了。
等到想要的資訊,溫宥娘心情頗為不錯,道:“那不若就一道前去江南?恰好今日鄭家也有船下江南去。”
孟世子自然求之不得,“也好!”
兩人相談還不過一盞茶時間,再開門出來之時,眾人得知孟世子一行便要與張家一行一起下江南,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在意料之外。
等回了鄭洄準備的房間休息,張家一行人便聚在了溫宥孃的屋子裡。
最先開口的便是張謹,張家四爺道:“姓孟的怎的跟我們一道了?可是有威脅於你?”
張家四爺當年也是荒唐過的,因此對孟世子的荒唐頗為看不上眼,就好像現代裡讀高中的混混看不上讀初中的混混一樣,總覺得沒自己身上那幾分看得明白事理。
就說兩方一道去江南,在張家四爺看來,完全就是那廝不知用什麼威脅了溫宥娘,也不知抱著什麼樣的見不得人的心思。
溫宥娘也只能解釋道:“玉佛出了瑕疵,孟世子總得繼續給娘娘準備壽禮。橫豎都要下江南,不如就一起。倒也好有個照應。”
“是拖累吧?”張昀良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