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莊子的佃農。
就為了哄住一個村子裡的人,好讓他們團結起來,不讓別人將此說出去?
溫宥娘打量著跪在地上的管事,才這麼一會兒臉上的汗就將地面給打溼了,不知道身體裡的肥肉肥到了什麼地步。
不得不說小廖氏這局布得倒是漂亮,將兩個莊子得管事互換,且都有利可圖,連下面的佃農都安撫好了。
就算如今她拿回莊子,也得想著該怎麼樣才能管好莊子才行。
可不是隻管莊子上的田地,還得考慮佃農們的利益。
賬本上每一年都有減少的產出,恐怕好莊子上的佃農未必沒有份。
如今莊子換了主人,一個莊子上的沒了好處,下面的佃農們為了重新謀算得利,恐怕在一會兒也會鬧出事兒來。
至於莊頭,溫宥娘揉了揉腦袋,跟張家四爺對視了一眼,這才開了口,“張貴的,是吧?”
跪在地上的人見上面終於說了話,這才顫巍巍道:“是!是!小的張貴。”
溫宥娘翹起嘴角呵斥道:“張貴?應當是府裡的老人了。可你對得起張家得主子?!我倒不知道一百畝良田什麼時候換成了中下等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家的奴才跟仇府當奴才去守莊子去了!整整十年,竟還隱瞞不報!若不是有人上京來報,這輩子你可就姓仇了吧?”
張貴被這一連串的呵斥嚇得直髮抖,好日子過久了,離主子遠了,便忘了自己是奴才。原先的主子死了,後來的給兩根骨頭,就以為自由了。
如今張府的人找上門來,張貴這才反應過來,後來的主子待自己再好,那賣身契也沒還給他。
又哪來的自由身,庶民命?
“小的,小的”張貴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一直抖著本就肥胖的身子。
那晃來晃去連衣服都包不住的肉,就跟水母似地蠕動著,讓人看著十分厭惡。
溫宥娘也知道他為何被叛,不只是因在莊子上能佔到的便宜要比原來替張家管的時候要多,還有當年仇氏直接讓張貴的一家子老小都送到了莊子上來。
張貴見仇府勢大,且仇氏又待他這般好,不被叛反倒是說不通了。
也虧得小廖氏為了這幾個莊子,這些年竟還沒貪上幾分,這放長線釣大魚的模式,要換現代去做生意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