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了席,也不知往了哪去。
只可惜這是在皇宮之中,她也不敢讓自己身邊的人去盯著,不然出了什麼事兒就是有嘴說不清。
“姐姐,吳家娘子這是怎麼了?琴技怎的比往日差了這麼多?”宛娘在一邊問。
溫宥娘看了臺上的人一眼,頓時明瞭。
“可能是手疼吧。”溫宥娘含糊道。
宛娘當然知道是什麼緣由,也不過是因為無趣所以才跟溫宥娘說話,“也不知道之後的會如何。”
溫宥娘倒是相信,以她對京中閨秀的瞭解,絕對會有人違背家中長輩的囑咐來出這個頭。
“熱鬧還在後面呢。”溫宥娘道。
溫長慧在一邊插嘴,“大姐姐,什麼熱鬧?”
溫宥娘意味不明的看了溫長慧一眼,哄小孩子似的說了一句:“小孩子不懂,自己吃花生玩。”
溫長慧被這一句話堵得臉都紅了,旁邊宛娘低笑了一聲。
吳家娘子得古箏彈得還真是溫宥娘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大概是第一個上場的,又知道自己可能被選去南蠻和親,所以一害怕跟激動,就有些失了水準。
也不知道這一曲之後,皇帝的臉有多精彩。至少皇后此時的臉已經不好看了。
皇帝的確在事先就圈了幾家官員的女兒出來,到時候不管是賜婚給南寧太子,還是送去當妾室。
大隆在南寧太子身邊,總是要有那麼一個釘子的,特別是在皇帝打算暗中支援南寧太子奪位的時候。
吳家娘子彈到最後一個音,急匆匆的下了,溫宥娘甚至看到了她那一臉的屈辱跟眼眶中強忍著沒有落下的眼淚。
還真是有些可憐。
溫宥娘知道皇帝的打算是什麼,只是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連世事都不明白的娘子們身上,恐怕也是有些強人所難。
就只看了南寧太子一眼,溫宥娘就覺得這不像是個好揣測的人。讓一個什麼都還沒弄明白的娘子去他身邊當探子?
怕也只有古人做得出來了。
第二個上場的是許家娘子,善牡丹。
畫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入了迷的人不在意看的人怎麼想,只用想著怎麼把畫畫好。
看別人畫畫的人就不容易了,即便是有宮廷樂師奏樂,要看一出啞劇也難。
因此,說話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宛娘在一邊跟溫宥娘打賭,“姐姐,咱們堵一根簪子。許家娘子這一回肯定畫得不好。”
誰想嫁去南蠻啊,去了可是受苦受難。
溫宥娘笑著問:“看中我新打的哪根簪子了?”
她即將及笄,因此打造的簪子也多了起來,又是花的外祖父給的銀子,確實有些讓宛娘眼紅。
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手絹,“賭不賭嘛。”
溫宥娘點頭,“賭吧。輸了就替我縫條手絹吧。”
溫長慧在旁邊聽得眼熱不已,她就從來沒收到過溫宥孃的東西。特別是那些首飾,十分好看,只要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
可她也知道兩邊的關係,再眼熱,也只有忍著的份兒,誰讓自己還小,需要裝扮的地方不多,且自己也畫不來什麼好看的首飾圖。
“大姐姐,咱們也賭一賭?”
溫長慧忍了半天到底還是開了口,她倒沒想要溫宥孃的東西,只是單純的想跟溫宥娘搞好關係。
母親被關,她總不能再溫府裡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要靠著溫宥娘,能讓自己再溫府不那麼摸瞎,她也是願意的。
溫長慧與她母親不同,她母親如今被禁足在院中,每天都會暗中詛咒溫宥娘姐弟,是打死都沒打算跟溫宥娘姐弟服軟。
可作為簡單家庭出身的她,在上一世就為了生存學會了一切求生技能,對於這點臉面,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可溫宥娘拒絕了,“小孩子,別學這些。”
宛娘又在一邊笑,對著溫長慧吐舌頭,嘲笑她巴結不成。
溫宥娘沒心情管她們姐妹倆的這些小動作,她在意的是一直沒有再出現的薛九。
作為一個不知道劇本的穿越人士,發現一個重生人士,沒道理不關注,特別是在對方言行舉止值得懷疑的時候。
但再關注,也不得不想到這是在皇宮之中,溫宥娘心裡的遺憾又多了一分。
她連溫家男主子的身邊都沒插過釘子,更別提皇宮裡了,這更是一個技術活。
再回頭看臺上的許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