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好纏著姐姐玩耍了。”
之前溫宥娘便在跟幾位小娘子說自己回常州曲水路過江州時的美景,這會兒二房秦氏尋她,素娘雖還想聽多一些,卻是不好把人給留住。
溫宥娘並未動,只是問了一句,“怎的不見我師尊身邊的道童?”
秦氏要見她,自然也得讓王真人開這個口,而王真人開了這個口,就必然得是讓自己的道童一起了。
這會兒只這丫鬟一個人來了,溫宥娘就知她說的是假話。
那丫鬟似乎也想到自己出了紕漏,忙補救道:“本也是雲寧真人與我家夫人說到了溫家娘子,便要來尋溫家娘子去說說話。只是那小道童半途裡肚子疼,這才讓奴婢先來告知一聲。”
溫宥娘聽了就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在此等一等也無妨。師尊多年不見秦夫人,想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的。”
見得溫宥娘要等本就不可能來的小道童,心下里就有些慌神,忙道:“溫家娘子何不跟奴婢走一趟,也免了小童子多走幾步不是?”
溫宥娘回頭看向素娘,笑著道:“我倒是第一遭見著要主子去見僕人的。”
素娘聽得溫宥娘開口說第一句就發現真不妥了,頓時冷下臉來,呵斥道:“來人,將這丫鬟抓住,去問了母親,到底有沒這回事兒!”
那丫鬟聽得素娘這般說,忙跪下道:“娘子饒命,非是夫人要見溫家娘子。奴婢也只是給世子爺帶話!這才借了夫人的名頭!”
這會兒不要溫宥娘開口,素娘就駁斥了回去,“荒唐!世子哥哥要見溫家娘子,自會到我院子裡來就是。何須讓你帶話?還借用我母親的名頭,誰給你的膽子?”
大隆世家在外的排場雖大,在許多方面也規矩繁瑣,然而都在小節之上,在男女大防上卻是沒那般重。
就孟世子若想見自家的堂妹們,只須得先遣了丫鬟來院子裡說一聲便行。此時要見溫宥娘,也只一樣便是。何須讓人帶話打著別人的幌子將溫宥娘帶出去?兩人又有什麼話是需得避開別人的?
這單獨的帶了出院子,雖都在國公府裡,就孟世子的名聲,溫宥娘真去單獨見了人,也不知會傳成什麼樣。
溫宥娘將這事兒說給了王真人聽,頗為風輕雲淡地道:“後來那丫鬟便被二房的素娘壓了下去。這會兒估摸著也命喪黃泉了。”好似那條人命在她眼裡也算不得什麼。
王真人聽得這故事,也只勾了勾嘴,道:“我當她有何種本事,也不過這點子能耐。倒是我高看她了。”
毫無疑問,這是國公府太姨娘的手筆了。溫宥娘第一次跟著她進國公府,那姨娘便想著要給溫宥娘一個下馬威,盤算著兩人本就相識,將人約在了一處,要能敗了溫宥孃的名聲,這門親怕她也不好開口。
或者是不用孟行景,直接尋孟府的那些不受重用的庶子,隨便尋一個來,汙了溫宥孃的名聲,這親就更做不得了。
反正事情發生在國公府裡,只要將下面人的嘴管住,也敗壞不了國公府的名聲。
這般一想,後一個可能倒還大一些。還能防著她順水推舟,直接說了這一樁婚事。
溫宥娘道:“師尊也別小看這種伎倆,要我有半點不慎,恐怕就已經被算計到,如了她的願了。”
要不是溫宥娘生性多疑,素來在哪都那般警惕,遇事再三確認,見來叫人的是二房的人,說不得她就跟著去了。
等著事發後,就算是被人算計,查出來因那丫鬟是二房的人,少不得要掃了秦氏的顏面,指不定還打著算盤算著讓秦氏與王真人之間有了隔閡。
“就這種小手段,比起那些大手筆更加防不勝防。毀了我的名聲,再間隙了師尊跟秦夫人的關係。可見是打著一箭雙鵰的主意呢。”溫宥娘總結道。
王真人嗤了一聲,卻是在一邊寫單子,只見得寫好了才讓溫宥娘去看,“你且過來看看,以後與行景成婚,這幾樣大件如何?”
溫宥娘起身去看了,卻是見著沒幹的墨跡皺眉,“師尊。這幾樣也太貴重了些。非溫氏能拿得出手。”
王真人卻是道:“這幾樣乃是當年王氏為我準備的嫁妝,只你師尊出家當了修士,這才便宜你了。”
溫宥娘聽得王真人的意思是將這幾樣大件送給自己,就道:“徒兒汗顏,這幾樣實在是太貴重了些。”一樣都抵得張氏留給她的嫁妝二分之一了,那幾樣再是值錢,她也不覺自己有臉收。
王真人卻是沒當回事,只繼續道:“也就這幾件最為貴重,剩餘的便是要差一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