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宥娘才道:“母親莫要聽他胡說,出門時卻是有吃一盤子點心的。”
“就這麼點!母親你說說,能填飽肚子不?”孟世子立馬不幹了,只伸出拇指比了比。
點心小巧,只拇指大,又擺放得像花兒似地,只有那麼幾塊,身為男子的孟世子哪能吃飽。
溫宥娘在旁邊目光不善的看向孟世子,“你這是在向母親告狀?”
六太夫人今日聽得兩次溫宥娘叫母親,心中卻是高興著。以往讓溫宥娘叫老祖宗,只因知曉他們姐弟已經知事,要叫母親恐心中不甘願,嘴裡叫著卻沒有甚麼意思。如今溫宥娘如此自然的叫著母親,才讓六太夫人有股終於有兒女的感覺來。
一高興的六太夫人就笑著對孟世子道:“宥娘是霸道了些,以後她若是欺負你,儘管來府上告狀便是,我這老東西來替你收拾她。”
孟世子一聽,頓時眉開眼笑了,高興得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給六太夫人做了個揖,道:“多謝母親了。”
又賺了一聲母親的六太夫人更加高興了,卻是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遞給孟世子,“這是我們兩個老人的一點心意,姑爺你可千萬莫要嫌棄。”
孟世子接過一摸,還沒來得及看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一塊玉佩。
玉石寓意美好,便是這塊玉佩並非極品,孟世子也欣然接納,更是立即拿出來掛在了腰間,以示重視。
等著溫宥娘跟六太夫人進了上房,六太夫人遣了丫鬟出去後關上門了才問道:“你與世子可是圓房不曾?”
溫宥娘就低聲道:“不曾。我月事沒來,世子都知道呢。他不急的。”
六太夫人頷首,“他知曉不急就好,只是兩三年裡,你卻是得儘快生下孩子方才立得住腳的。”
溫宥娘聽到這個就覺得好玩,就笑著道:“母親放心罷,我心裡有數呢。”
六太夫人聽到這,就摸著溫宥孃的臉一臉慈愛的說:“你自來是個懂事的,我也放心。不過如今怎的肯叫我母親了?”
溫宥娘也不知為甚麼,只得道:“不知,就是心中想這麼叫,就叫出來了。”
說完這話溫宥娘卻是有些耳紅,當初過繼六房,得見六太夫人都能當她祖母了,那聲母親無論怎樣都叫不出口。到嫁了人,卻不知為何,卻是張口就來了。
六太夫人見溫宥娘臉紅了,也不再打趣她,只問道上族譜的事情,“孟家老公爺可是說沒說幾時上族譜的事情?”
雖溫宥娘與孟世子有衙門蓋章的婚書為證,然而相對於婚書,與族中更有用的卻是上族譜。這才是證明孟氏接納溫宥孃的證明。
溫宥娘道:“祖地各支的族人都有來,只過兩日上族譜的事當就會成了。母親放心,便是孟氏沒這個意思,世子也見不得我受委屈的。”
若此時不將族譜上上,再讓各支族人齊聚一起也不知要等到何時。上不了族譜,便是她是宗主嫡長房的兒媳婦兒,族中應酬與許多事都無權插手。
對著孟氏空有一身野心勃勃的孟世子,怕是見不得她吃這個虧。
六太夫人聽聞這般,便點頭道:“你心中有數便好,上族譜這等大事,定要做得周全了。”
溫宥娘自是點頭,“母親說得是。”
這時外面有丫鬟道做好的點心來了,六太夫人便讓人端了進來,責怪溫宥娘道:“便是你想讓姑爺敬重孃家一些,早上也得等一等,讓姑爺吃些墊肚子才對。”
這個黑鍋溫宥娘可不願意背,只拿過一個點心包在嘴裡了,細嚼慢嚥下去後才道:“母親可是冤枉死我了,那是他今日起得晚了。昨夜裡他與二房的兩個郎君及族中的同輩喝酒,喝多了些。”
二房的去族中叫冤,少不得孟世子也要一起去聚一聚。
因此昨夜孟世子也喝了不少,又因上面沒有直系女長輩需要請安,所以今日才起得晚了些。
那時大廚房的早食早就冷了,而小廚房裡孟世子又嘮叨著要吃溫宥孃親手下廚煮的東西。
溫宥娘沒將就他的心,就且讓人先餓著了。
六太夫人不知道這些,便只當是孟世子起得晚了,也就沒再放在心上,只與溫宥娘說:“你爹,還是有些不喜姑爺。”
叫六太夫人母親了,再叫六太老爺一聲爹也無妨,溫宥娘卻是小聲把孟世子大婚夜裡喝醉了做的事兒說了。“那當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罷,只一回來就拿了出來。今日回門,我用盒子裝了幾顆,母親要沒事兒就做個手鍊子玩玩。”
溫宥娘把裝珍珠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