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大隆的君臣關係。直到最後,將才會是順手對付張府這種小魚中的小魚。
那時候,便是當今早已經作古,而下一任皇帝都掌權十來年了。
要知道原著中謝氏重回大隆京都之時,大隆已被南寧攻破。
這中間有著至少二十年時間,不然她何敢跟謝氏對著來,而不是帶著張府眾人與溫餘卿遠遁山中躲避。
二十年的時間,足夠她闖出一條路來。
因此,溫宥娘道:“當今尚壯年,此事也不急於一時。”
兩人談攏,孟世子便起身送溫宥娘出門。
兩人並排相走,孟世子突然道:“其實我是真心心悅於小娘子。”
孟世子是種難得有自知之明的人,因為有自知之明,所以看許多人比人要透徹,因此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就像是溫宥娘,是他需要的妻子,他在心中也並非沒有覺得要靠一個女人在國公府徹底立足而自卑對對方暗自反感,反而是十分喜歡。
有人來幫他一把,總比自己動腦子強。反正他不要臉慣了,只要能佔到便宜就好。
溫宥娘頭也不回,乾巴巴道:“嗯。”
孟世子將門開啟,只抓了抓頭,道:“要不要我派人送娘子回府?”
溫宥娘被這一聲娘子叫得牙酸,忙道:“不用!”被孟世子的人送回府,還不直接坐實了流言。
孟世子也不勉強,便對著在外面候著的阿毛道:“去把溫家娘子的馬車拉出來。”
把溫宥娘送上馬車,見到馬車走到只遠遠看到車影子了,一邊待著的阿毛才道:“世子爺可是說動了?”
孟世子翻白眼,“廢話,也不看是誰出馬!”
“那是。”阿毛恭維道,“世子出馬,一個頂倆!”
孟世子沒時間聽阿毛拍馬屁,道:“把馬車牽出來,咱們趕回京去。”
阿毛道:“此時天色已晚,世子不如歇一夜了再走?”
孟世子抬頭看了看天,道:“那就直接騎馬好了,別廢話。咱們先回府裡,然後快馬去直隸一趟。”
阿毛讓人將良馬準備好了,上了馬才道:“世子爺,咱們又去直隸做什麼?”
孟世子一拍馬屁股,便馳馬狂奔。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給溫宥娘準備及笄禮。
從京中到直隸坐馬車要三日,若是騎快馬,一來一回四日應當足夠。
溫宥娘乘坐的馬車,還沒走多遠,就聽得一陣馬蹄聲,然後是肉眼隔著窗紗所見的塵埃被馬蹄翻起。
兩匹駿馬疾馳而去,沒多久馬蹄聲又消失了。
夏荷聽得皺眉,“這人還真是”
走這條道,又在她們後面的,不是孟世子夏荷就想不到別人了。這人要招人討厭起來,什麼都不做都是錯的,何況還在人眼前晃過。
溫宥娘坐在馬車裡,問夏荷,“其實孟世子這人還好,你就怎的不喜歡他了。”
夏荷道:“往哪喜歡呀?逼死夫人的能是什麼好人?還有那一屋子的妾侍,怕是皇宮裡都沒他多了。”
溫宥娘笑著道:“皇宮裡可是三千佳麗,孟世子那後院算什麼?何況雖在後院,當是沒有名分的,還只算是丫鬟。”雖然有了個‘十八學士’的名號。
夏荷卻不承認自己說錯了,“姑娘忘了京城西面,勾欄院裡那一堆了?總有個幾百個吧?”
就只差說孟世子把全京城的勾欄院都承包了,裡面所有不論老的小的,都跟他有一段。
溫宥娘也不強迫夏荷去發現孟世子的好,其實她自己也沒看出孟世子有哪能入眼,要違背良心誇孟世子幾句,都找不著可用的形容詞來。
主子不跟丫鬟計較了,夏荷卻是跟溫宥娘嘮叨上了,“姑娘也真是的。跟他有什麼話好說的?居然還把奴婢攆了出來!”
夏荷也不好說孤男寡女不好相處一室,只得把一切怪在孟世子身上,“他那人有什麼話悄悄說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溫宥娘卻道:“世子身邊的那小廝倒還不錯。”
這話把夏荷給刺激到了,“姑娘。您是不知道,那小廝的話不知道有多少!都跟說話不用舌頭似地,劈哩啪啦直往外說。他還想跟奴婢打聽姑娘的喜好呢。奴婢可是半句都沒說過。跟人尖似地,就好像只他聰明。”
溫宥娘笑著點頭,從兜裡掏出一個小袋子來,“行。這包金豆子就賞你了。以後啊,還這般厲害就好。”
夏荷結果只從裡面挑了一顆,道:“多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