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期不定的孟世子進行了一番訓斥。
大意是出門在外不比得京城,孟世子以往那些德行都得收起來。何況也成了親,外面世道亂,得護得住妻子才是自己的本事。雖是世家出身,也不得仗勢欺人。多與人為善,但人善被人欺,也不得太過柔和讓人小看
最後,孟府二爺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來,有一萬兩的模樣,交給了孟世子,只叫他讓人收好,出門在外難免有用到銀子的地方,雖有說不要鋪張浪費,然而世家子弟該有的排場也要排出來,不得讓人小看了去。
這就溫宥娘比較喜歡二房的地方。
二房對宗主位有想法,但不會刻意針對孟世子。二房只會精心教養自己的孩子,再為其娶上一門得力的妻室,然後對其他房的進行各種善待,向老公爺證明,二房能撐起家中的重擔,能善待其他房,更能帶領一族前行。
這也是孟世子雖然不喜歡對宗主位有想法的二房,但也對二房相對客氣的緣由。接過孟二爺手中的銀票放在一邊,孟世子少不得對孟二爺道謝,“多謝二叔。”
孟二爺點頭,到底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出門在外,遇事且多與你夫人相商。你天性浪漫,她心智強於你極多,也好讓你莫吃虧了去。”
孟二爺說的盡是好話,孟世子自然聽進耳裡,至於說自己不如自己夫人的話,本也就是事實,他向來心寬,也不在乎。
訓斥完孟世子,少不得溫宥娘也得聽上幾耳朵。
好在孟二爺對孟世子說話雖是教條,但在對著侄兒媳婦的時候面色就柔和了許多,只挑著幾樣不輕不重的說了說。
無非是出門在外,多看著孟世子莫讓他惹事之類的,然後暗中道明他們夫妻出了京城且放心就是,府中的的一切二房都會管好。自然也包括管住三房。
想來這退一步,不只是老公爺內疚了,連二房都覺得大房帶著四房離開了二房方才好大展拳腳。
既然二房願意借大房被逼出京的由頭來管上三房的事兒,溫宥娘也自得樂意。對付手足這種事,她向來不怎麼願意做,如今有人願意了,簡直就是祖上燒了高香了,運道好呀。
溫宥娘自然也一一作答,聆聽孟二爺的教誨,然後才與孟世子一道離了孟府上了馬車回孃家去。
孟世子上了馬車,才感慨道:“我就喜歡我二叔這種人。”雖然是囉嗦了點,不過一出手就是一萬兩,每次都這般,沒見手軟過。
溫宥娘眼皮抽了抽,心裡道虧得我沒多大的野心,要你去守著那宗主繼承權,就你這德行,還不把孟氏給拖累死。
六太夫人對於溫宥娘帶著孟世子回來住對月自然高興,也早已準備妥當,“屋子都給你們收拾好了,只人住進去就行。”
孟世子便讓人把收拾好的東西往溫宥娘住的院子裡搬,溫宥娘就跟著六太夫人進了上房說話。
“母親你只管放心,他如今也學著在做事兒了,總有好的一日。”溫宥娘道。
六太夫人嘆氣道:“我跟你父親又哪要你送呢?只是想著他好歹是個世子,二品的俸祿拿著,就算是沒本事,也讓老公爺走走門路,讓他有個虛職當著,以後你們有了子嗣也好說親。哪要像現在這樣,出門晃盪,沒個前程。”
就算孟氏是世家,沒本事的男人,也沒什麼用。
溫宥娘就道:“就是去要個閒職來當著,能有什麼用?一輩子呆在京城裡,什麼都不明白。還不如趁著現在年輕,好讓他多走走。知道些世道,懂些道理了,就是做官了也好有個好名聲不是?”
溫宥娘與王真人說過讓孟世子當個官在朝中立足,說的自然是真話,只不過時間問題而已。
她不需要孟世子去要個虛職來掛名兒,還得他至少能用,不然談何在朝上立足,恐怕連大朝議都沒資格說話。
既然要當官,自然也要當個好官,在京城裡掛著虛爵沒用,還不如能外放。不過就算現在去外放用老公爺的人脈去運作一番也不難,但在大房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讓太子妃少受國公府其他房一些掣肘之前,溫宥娘還沒打算讓孟世子外放去當個地方小縣浪費時間。
六太夫人見溫宥娘有這般謀劃,就道:“那就得以後蒙蔭或是拿錢買了,讓他去考,恐怕也難。”
溫 宥娘點頭,不說孟世子的學識沒那麼好,就科舉就是個問題,“當初孟氏這一支得封國公靠的還是軍功起家,不可能去科舉跟與庶族士子爭利。不然世子二房的兩個 堂兄也不會經營出名聲了才用舉薦做的官。他到時且看看吧,要是能有個好名聲,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