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就是現在這樣了。
蘇綠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眼還不能動彈的子爵等三人,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有治療傷口的物品嗎?”
雙眼茫然的肖恩回答說:“有的。”說著,他將手伸入寬大的長袍中,很快拿出了一隻不小的袋子,從中倒出了一些物品。他指著其中的五支玻璃管,“用這個就可以。”
“嗯?你沒有儲物裝備嗎?”
“那種東西不是我這種連法杖都沒有的窮魔法師買得起的。”
所以只能用手施法嗎?
“這個可以用來治療洛菲爾嗎?”
“可以。”
大致弄明白了一切後,蘇綠走過去,自對方手中拿過玻璃管,其中裝著一些血紅色的藥水,在燭光的照耀下,隱約閃爍著些許暗紫色的光芒。
【是低階治癒藥水,效果和低階聖水差不多,治療這幾個人的傷勢足夠了。】
【怎麼用?】
【這幾人喝一瓶,洛菲爾一支內服,一支外用。】
蘇綠看向南茜:“斯托夫人,請給子爵喝下這個。”
因為她是在他們面前詢問肖恩,所以其他人也都知道藥水的功效。正和子爵夫人一起扶著羅斯子爵的南茜愣了愣,正準備上前,就聽到身邊有人說“我來!”,說著,小小的弗恩少爺跑到了蘇綠的身邊。
蘇綠挑了挑眉,倒沒想到看起來像女孩子的小少爺居然有著這麼大的膽子。她彎下腰,將玻璃管遞到孩童的手中:“拿好了。”
“嗯!”弗恩少爺雙手緊握著治癒藥水,突然問,“瑪麗姐姐,你也是魔法師嗎?”
“我?”蘇綠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
“哎?”
“好了,快去給你父親喝下藥水,他現在一定很痛。”
“嗯!”雖然心中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在孩童的心中,父親母親是第一位的,所以弗恩很快就跑了回去,將藥劑遞到母親的手中,雙眼眨巴眨巴,期待地看著。
與此同時,蘇綠到了阿爾德的身邊,將一支玻璃管開啟,跪坐□抱起他的頭,一點點地將其中的液體灌入男孩的口中。
藥水似乎很快發揮了作用,因為男孩的臉明顯地紅了,連身體都似乎變得滾燙。她微皺起眉頭,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道:“還好嗎?”
“還還還還還好。”
“”沒聽說過被打後會結巴的啊。
彷彿發覺了她的詫異,阿爾德猛地別過頭去,身上的溫度更高了。
“”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於是蘇綠放下了他,順帶將剩下的一管藥水放入了阿爾德的手中:“莫索爾大人就拜託你了。”
說完,她轉身走回肖恩的身邊。
男孩悄悄別回頭,注視著她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些許失落的神色。但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又變得精神煥發。
——瑪麗只給我一個人餵了藥呢!
蘇綠注視著黑袍魔法師,微皺起眉頭,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
雖然可以命令他從此為羅斯子爵服務,但作為一名偷竊了老師物品逃出的魔法師,她擔心他某一天會引來巨大的麻煩。而命令他離開就更加不可能了,雖然催眠的力量很強勁,但萬一被發現呢?而且,像他這種性格的人,走到哪裡恐怕都會引來災禍。
最好的辦法無疑是
“如果你就此消失,有人會發覺嗎?”
寂靜的夜晚中,女孩並不算響亮的聲音響起,卻激烈地擊打在了所有人的耳畔。其餘人下意識地看向那一站一跪的兩人。
“不會有人發覺。”肖恩肯定地回答說,“我一路上都隱姓埋名,甚至更換了外貌和體型,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身上攜帶的東西也都沒有任何問題”他呆板而誠實地不斷敘述著。
原來他這張臉是假的嗎?為了躲避導師的追殺,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也難怪他會那麼敏感。
“那麼”蘇綠的話音頓住。
她的確可以命令他去死。
但是,這樣的話語不是那麼好說出口的。
待在末世的日子裡,她的確也親手處理掉了不少類似人形的喪屍,但它們畢竟不是人。聚集地雖然也有幾次叛亂,但童樺永遠只讓她做後勤,對於這件事,雖然她覺得他無需做到這個程度,但那傢伙很堅持,說著“這種事情我們來就可以了,有阿萱你坐鎮後方,我們才能更安心”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