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不敢回絕,忙起身在前面引路。
妙彤擔心地看著江妘笙,“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江妘笙搖了搖頭,“我亦不知。”看了看手裡的畫卷,“或許,它會知道”
妙彤看成了看江妘笙手裡的畫卷,心中疑惑,卻不再多問。
拐了幾個彎,江妘笙就被帶到了一個散發著黴臭味的屋子前。也曾經是雕欄畫棟,只可惜歲月無情有人事變遷,如今光鮮不再。
“這人是給暴室送飯的,所以,這味道”小太監看江妘笙掩著鼻便解釋道。
“你說她是暴室送飯的那個老宮女?” 江妘笙瞧著那屋子,卻沒打算再進去,依稀記得當初自己在暴室的時候那個老嫗的模樣。
“是。”
江妘笙看了看那小太監,將自己的髮簪取下賞了去。
“今日之事,本位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是是,奴才明白。”
江妘笙點了點頭,帶了妙彤離去。
“妙彤。”江妘笙看著前方,“我不知道是否該信任你,但是現在我必須信任你。發生這麼多事,連汐盈都是皇后的人,你別讓我失望!” 江妘笙緩了緩,她選擇相信妙彤還是由於晚秋。晚秋用自己的命,換取了江妘笙對妙彤的信任。
妙彤微微吃驚,原來汐盈竟是皇后的人,可這麼說來,不是皇后救了主子一命嗎?那主子從鳳儀宮回來怎麼還那麼頹廢?
“去查查那個死了的宮女,她以前是伺候誰的,越詳細越好。”當時她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吧江妘笙回想著當時在暴室的情景。可惜現在人已去,她要說的話也都隨她而去,可是這畫裡
“她竟然沒死”宸妃的語氣讓一旁的綠蘿打了個寒戰。
莫輕寒的手隔著錦帕為宸妃診脈,勸道:“娘娘保重身體要緊。”
“呵,如今還有什麼要緊?”宸妃重重地咳了幾聲,“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她還不死。”
“有些人命中註定有貴人相助。”莫輕寒撤了手,對綠蘿道,“還是照之前的方子抓藥,只是這一次用三碗水煎服。”綠蘿領了命便退了出去。
宸妃緩了緩,道:“命?本宮從來不信。”
“我早就說過,讓娘娘除去她”莫輕寒嘆了一口氣,接道:“如今再說也是無益。不如計劃下一步。她,總得死了才好。”
宸妃看了一眼莫輕寒,“難道你早已看出什麼來了?”
莫輕寒抬頭看了宸妃一眼,又低頭繼續整理藥箱,依舊淡定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波瀾。
“當日她被晉為修媛,我對娘娘說過的話,娘娘可還記得”
宸妃皺眉不語。
“其實那時娘娘並不曾瞭解莫某的意思,只是既然要除掉她,莫某也就無須多話了。哪裡知道,她還真是如她的面相昭示的那樣。”莫輕寒頓了頓,看著手中的藥瓶,“沒那麼容易死還有皇后”
宸妃合目,心中也對皇后早有懷疑,如今只是對江妘笙起發記恨所以才未提到。
“你別告訴我皇后也不會死。”
“皇后倒是快死了,只是將死之人居然還能讓我們輸得這樣慘,莫某實在心服口服。”
宸妃霍然張開眼盯著莫輕寒,“你莫忘了,你是誰的人。”
莫輕寒一笑不語。
“她是皇后,我從來都不敢小瞧的。”良久宸妃才幽幽一嘆,但語氣裡還是帶著不甘。
“娘娘這一回真的是要寬心養病才是,那毒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後宮爭鬥從來兇險,本宮也是沒有辦法你去吧。”
“下官告退。”
莫輕寒看了一眼倦色覆面的宸妃,靜靜地退了出去。後宮如何兇險都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娘娘,江瑤章求見。”夜已經深了,鳳儀宮裡的幔帳被微微的風吹動著,不太明亮的燭火裡,葉清嘉睜著眼無法安睡。
“宣。”
江妘笙隨著素眉入內,一股子藥味兒撲面而來。皇后掙扎著在這個宮裡活得久一些,能陪在慕容皓身邊久一些,但是生命終有盡頭,這是誰都無法挽回的。
“嬪妾給娘娘請安。”大殿裡靜悄悄的並無多餘的人在。葉清嘉看著跪在床邊的江妘笙,其實她已經有些看清東西了,但是她的目光依然讓江妘笙深深地埋下了頭去。
“這麼晚來,可是有事?”葉清嘉的聲音很輕,有些氣若游絲之感。
江妘笙跪在地上略直起了身子,她看著眼前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