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瓜,”小千說,“這麼久你還不瞭解他?他就是那樣的人,不會把感覺掛在嘴邊,表達出來。雖然他沒說,但每一句都是他的意思。高薪聘請,別人希望,其實都是他自己。只不過他羞於表達,只好假託於人。”
“他覺得我無能,什麼都做不了,還說我離了他的公司就不能活。我要是就這麼回去,那豈不是被他說中了?再說,我為什麼要回到一個看不起我的人身邊?”
“你說得對,可能他是認為你能力不夠。可能這是他對你的真實看法。但這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在你的心中,他就沒有一點缺點嗎?這是不可能的。只要理智起來,你一定會看到他的缺點。但就算你發現了他的缺點又怎麼樣?你還是一樣愛他。同樣的,就算他認為你能力不夠又怎麼樣?一點都不妨礙他愛你。人人都有缺點,難道被人發現了就不配被愛了嗎?再說他根本不是看不起你,只不過他一怒之下把他所看到的你的真實缺點說出來了而已。”
“可是”
“可是什麼,其實你就是自卑。不過現在你也不用自卑了,你已經證明了你足可以應付生活中的一切事情。”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我。”
“看看你手中的東西。”
“”
“別猶豫了,”小千看著躊躇不定的我,“難道你真的不想念他嗎?”
他話音未落,我就衝了出去。
可是他沒回酒店。打他電話,不通。我把酒店周圍的飯店都問遍了,也沒人見過他。
我急得不行,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呢?
我給小千打電話,小千說:“別急,先回家,我們慢慢商量。”
回到家,小千已經翻出一本通訊簿。“這是市內各酒吧的電話,”他說,“我估計他現在肯定沒心情吃飯,十有八九是去借酒消愁了。”說著他開始撥號。
“喂?Sunny呀!我是丁小千,還記不記得了?噯,對對。我求你幫個忙,你幫我看看你們店裡有沒有一個男的,一米八五左右,有點瘦,一個人來的,穿著黑西裝,長得挺帥的?沒有?謝謝你了,改日我們再聚吧!”
他放下電話,看了看我:“別急啊。這才一家,哪兒那麼幸運?”
“喂?Derek?我是丁小千”
“沒有?謝了”
“一個男的,挺帥的,一米八五”
“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小千的電話一直打著,我卻已經絕望了。他是不是已經走了?是不是他已經失望、已經放棄了?為什麼我從來都只是差一步呢?
突然有個人拍我的臉,我睜開眼睛。
“走吧,找到他了。”
一進酒吧的門,我就認出了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伏在桌子上,好象已經睡著了。
周圍是雜亂的人群和略帶憂傷的音樂,而他,卻離這一切很遠。
我走過去,輕輕拂開他臉上的亂髮,他沒有反應。我又勉強把他架起,胳膊摟著他的腰。
兩年了,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挨近他的身體。濃烈的酒精味中,掩蓋不住的是他的氣息,曾經在枕畔溫暖著我的熟悉的氣息。他的頭髮輕擦著我的臉,好似那曾經溫柔的愛撫。我的心跳得厲害,心中有種壓抑不住的衝動。我想就這樣把他抱在懷裡,狠狠的吻他、咬著他的耳朵,啃噬著他的每一寸肌膚,還要看著他的眼睛問他,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
可是我只是艱難的架著他,小千在另一側幫忙,我們好容易把他弄到了車上。
回到家裡,我們把他安頓在床上,我就催小千去上班。
“你一個人能行嗎?”小千懷疑的問。
“沒問題,放心好了。一會兒遲到了扣你錢。”
小千又囑咐了幾句,便換了衣服去上班了。
我走到他的床邊,靜靜看著他。他突然皺了皺眉,啞聲說:“水。”
我倒了一杯水,把他扶起來,把水遞到他嘴邊。他一仰頭喝了個乾淨,醉裡還不忘了說了聲謝謝。
我笑了笑,放下水杯轉身出去,想讓他睡個好覺。
正當我要走出門的一剎那,只聽他在身後帶著醉意笑著說:“服務真周到。明天給你加錢。”
我登時愣在原地。
什麼意思?錢?他以為我是?也就是說,在我們分開的那些日子裡,他常常
我知道我不應當有什麼反應的。分開兩年了,於情於理,我都沒有權利限制他的行為。可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