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經商的情郎,是你們家夫人另外給你尋了一門好親事,原了你的富人夢?到底是怎們回事呢,我想我因該有權知道吧,我的母親大人。”
婦人聽到我的話就像見了鬼似的,不住的在四周圍轉著圈,細細呢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須臾,婦人終於鎮定了下來,半跪在地上吐出幽靈宮三字之後便不再說話。
此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送我來此地並且自稱是我母親的朱家侍女,蓮瓶。
當初蓮瓶離開之後,母親找人調查過她,在確定她所言非虛之後,母親才放心的收下了我。只是,母親調查的不夠仔細,她只調查到蓮瓶確實有一女兒,也確實被她的情郎拋棄,卻沒有去調查蓮瓶的女兒,究竟是誰。
而根據我的調查,蓮瓶的女兒,在她把我送到這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就進了朱府,她的女兒,就是朱七七的丫頭,小泥巴,本名,文妮兒。
“你現在要怎麼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蓮瓶怒吼,雙手錘地的叫喊著,就好像在她面前的我是個十惡不赦,毀她全家的大魔頭一般,可事實上,是她幫著李媚娘毀了我的家,質問的一方,該事我才對,難道,就因為我現在有能力掌控她的生死,事實的緣由就可被忽視?況且,我似乎還什麼都沒做。
輕笑著讓如意、環翠把面前半跪在地上的蓮瓶扶起,讓她抬起頭正視我的眼睛,道:“沒有,我能做什麼,於你,還不值得我動手。不如,我去告訴文妮兒,也就是小泥巴,她不是一個孤兒,只是她的母親拋棄了她,而幫兇就是她一直敬愛的夫人,也就是她家小姐的娘,,她們共同策劃,導演了一場鬧劇,而她就成了最終的犧牲品,成了遭爹孃厭棄,被她們家夫人利用的孤兒、棄兒,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不,你不能這樣做,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蓮瓶叫鬧著就要向我撲來,卻無奈被如意、環翠抓的緊緊的,可壓制住了她的身子卻沒有制住她的嘴巴,蓮瓶叫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小小的年紀卻存著這樣惡毒的心思,你不得好死,你會有報應的”
“把她帶下去。”
蓮瓶,她是在罵自己嗎?我現在說要做的事情和她當年做的有什麼分別嗎,不,我說的都是實情,而她,卻說了謊。既然她們都不怕報應,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當年,她和李媚娘,也都不過十八歲吧。
“小姐,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小泥巴嗎?”
“不了,世上有一個白飛飛也就夠了,而且,人家家裡的閒事,我們管不著,也沒必要去管。”
望著幽靈宮的大門,母親,也因該回來了吧
冤冤相報無盡處
幽靈宮內,還是如往常一般的冷清,我不去同別人說話,別人也自不會來與我交談,曾幾何時,我是想要改變這個狀況的,可當自己明白所謂的改變都只是徒勞後,便再沒有試著去改變什麼,而是告訴自己,清靜點,也沒什麼不好的,可是,真的好嗎,其實不然,外界的清靜,反而使得我的內心更加嘈雜。
“如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輕聲問到,平淡的口吻卻抵不住內心的焦急,原來,儘管母親如此帶我,我也不曾放下過,白飛飛,你到底要到何時才會死心
“回小姐的話,已經是子時。”
已經,子時了嗎,窗外,月亮高高的掛著,清冷的光輝灑落到幽靈宮大殿之內,灑落在我的身上,桌案上的香爐散發著陣陣幽香,奶白色的煙霧糾結纏繞,久久不能散去,原來,等待即將到來的結果,竟是如此寂寞的一件事。
“陪我說說話吧。”微躺在座椅之上,不知怎麼,突然就覺得累了,或許,不是累,是寂寥。
身邊,如意、環翠已離去,留下的,是並不相熟的幽靈宮弟子,話語出了半天,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不禁疑惑的回頭看去,所見,卻是早已顫抖不已,緊咬嘴唇的幽靈宮弟子。須臾,她跪下道:“屬下知錯,請小姐責罰。”
微皺眉頭,想要對她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絲毫的意義,不由嘆氣道:“你下去吧。”
回望桌案上的茶杯,見杯中徐徐上升的熱氣,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舉起茶杯輕抿一口,此刻甘甜的茶水在我口中竟是如藥物一般的苦澀,此情此景之下,果然是不適合喝茶啊
夜涼如水,本該在進入夢想的時刻,卻是睡意全無,為什麼我要等呢?是啊,為什麼要被動的坐在這裡等,既然不放心,何不去一探究竟,白飛飛,你到底在怕什麼,無論情況如何,總算是有了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