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王雲夢身形一頓,面色忽喜忽憂,正待發作之時,王憐花上前道:“娘,飛飛是誇你漂亮呢,不知者無罪,你別生氣了,我還有事,你先出去吧。”
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王雲夢冷哼一聲甩袖而出。
王雲夢走後,王憐花嘆氣坐下,我順勢上前,拿起王憐花剛剛用來自殘的匕首,遞了過去,原本只是半開玩笑似的想要讓他清醒清醒,誰知王憐花卻一臉認真的接過匕首。
看著匕首慢慢靠近王憐花的胸口,皺眉開口道:“既然自己動手覺得困難,不如我來幫你!”
危機存在的原因
看著匕首慢慢靠近王憐花的胸口,皺眉開口道:“既然自己動手覺得困難,不如我來幫你!”
不待王憐花反駁,匕首已落入我的手中。
血,很久很久以前,只要見人家手上被刀劃上一個口子,我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使我見到滿屋子的血,也不會有任何反應了。
王憐花胸口的胎記上,現在除了烏青色,還有濃豔的紅色,握著匕首的同時,腦中閃過的,是不久前被母親鞭打的情況,那時候,我有能力還手,有能力證明朱七七不是她的女兒,甚至,那個時候我連蓮瓶的落腳點都找到了,可是,那時的我,腦海中想的,不是說出真相,我在承受那痛楚的同時,卻笑著希望母親能夠再用力一些,再用力一點,越用力、越好
“飛飛,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盯著一個男子的胸膛看,這,似乎不太合禮數吧。”
思緒被王憐花打斷,方才發現自己已呆愣的許久,恍然淡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我只是,為王雲夢覺得難過,自己疼了那麼久的兒子,卻一心只想著柴玉關,絲毫不考慮自己母親會不會為自己的行為而心痛。”
對於我的說法,王憐花似乎不怎麼認同,皺著眉毛,一語不發,須臾,王憐花道:“既然這樣,你當初何苦任由白靜虐待你,或者更確切的說,你何苦要自己虐待自己。”
“因為我恨她。”
沒有任何考慮的回答,幾乎是脫口而出,連自己都被自己的回答驚到了,而王亂花更是搖頭笑出了聲來。
王憐花,他一直都以為我是愛我的母親的,在我和他認識之後,我對待母親的態度以及我做事的方式,都讓他以為,我是愛我母親的,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甚至把自己都騙了過去,我一直一直對自己說,我是愛白靜的,她是把我生出來,第一個對我笑的人,所以,我是要愛她的,然後,我就真的以為我愛她了。
可,事實上呢,在上輩子的時候,經歷了父母離世,親戚背叛,親人謀殺的經歷後,我怎麼可能就因為白靜的一個微笑,些許朦朧的母愛而把白靜當成自己的母親呢,都說親孃不如養娘大,那是因為,感情並不與身份成正比,我自認為,我和白靜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只是,我連自己都騙過去了,其他人怎麼可能會不相信。
或許,白飛飛,比大家眼中看到的,還要壞。
王憐花淡笑,拿下我手中的匕首整理著自己的衣衫道:“飛飛,你不瞭解自己。”
“難道你瞭解我。”
不可否認,王憐花淡笑的表情以及他那淡然的語氣刺激到我了,氣氛沒有了剛開始時的輕鬆,卻也說不上是緊張,因為緊張的,只有我一個人罷了,王憐花還是那溫溫的表情。
“王憐花,你憑什麼說我不瞭解自己,我做了這麼所多,只是因為,我明白自己要什麼,我任由娘虐待我,是因為我知道,在孃的心目中,女兒是最重要的,當她把我虐待的體無完膚,不成人形的時候,我會告訴她,我是她女兒,我要讓她後悔,讓她內疚,讓她痛苦,既然她心中只有女兒,那我就毀了她的女兒,我白飛飛並不會在意自己的死活,只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讓那些欠我感情的人,把感情還給我。”
我並不是什麼好人,我誰都不愛,甚至連自己都不愛,但是沒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壞人,我只是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去要。
“飛飛你太激動了。”王憐花拿起茶壺倒了杯茶遞給我道:“沒有愛就不會有恨,如果你對白靜沒有一點感情,只是要報復她的話,你完全可以像對待朱富貴那樣對待她,而不是虐待自己。”須臾,王憐花又道:“去朱府吧!快活王,並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的,我想,就算這次朱富貴再怎麼不願意,他也必須與你合作,至於沈浪,他不會不願意結合你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