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誠?那就是一條大精狗,比人都精,不知道多懂恃寵而驕的道理,它要實誠,明日的太陽打西邊出來。
“是,大黃是實誠。”寧王笑著認同,無比寵愛地摸了摸大黃的腦袋,指指望仔道,別理這個小壞蛋,你如今是子爵了,得像個子爵的樣子。
大黃被林小寧與寧王一鬨,腦袋終於抬起來了,昂著闊步地走在兩人中間,向太后殿內走去。
到了太后殿前,荷花把手中捧著的三個精緻的木匣子遞過來小聲道,小姐,婢子在外候著。
這些禮節,昨天胡夫人私下交待了一下,林小寧點點頭,接過木匣子,與寧王入了殿中。
這是林小寧第一次入宮,就是前世時,北京的紫禁城也沒去參觀過。
只在電視電影上見過,現在看來電視實在是小氣了些,那些小屋小房的,儘管處處精緻無比,卻過於小家子氣。哪裡是太后所居之處。唯有記憶中,末代皇帝的電影裡,溥儀與婉容大婚時,那樣的大殿才吻合。
只是電影因為鏡頭語言,那大婚的殿內空蕩蕩的,一張大榻在其中,是暗喻了兩人的命運。
可現下,太后巨大的前殿撲面而來的奢華讓得林小寧心中嘆息,太后與皇后正端坐在正副座,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均是華服盛裝。皇后是國色天香,如牡丹般盛豔,貴氣逼人。
太后雖然年歲有五十多,但保養得實在是好,看上去最多四十,一身尊貴之氣如殿內陳設拂面而來,太后看了看林小寧與寧王,還有中間的大黃,又看了看寧王肩膀上的望仔與火兒。
最後,目光又落到了林小寧身上。
她的眼神不怒自威,鳳目生威說的就是這樣。是久居高位後的那種骨子裡的尊貴與自信,是開口可定富貴的權力的自信。
此時,皇后心中無限懷疑,這個女子就是將來的寧王妃?看其打扮,如此普通,一身本色棉布上衣,下面是褚色布裙,頭髮挽了個少女髮髻,只插了一根釵子。看著成色是不錯。
果真只是中長之姿,端莊秀麗,雖是美人,卻怎能比得京城那些才貌雙全的女子。不過此女素淨似蓮,氣質說不來是雅緻還是從容,難以形容,可就是這樣,也不過爾爾,六王爺到底是相中了她哪一點啊?
此時太后心中微微驚訝,此女雖無絕色,可往殿中一立,獨特非凡,這等氣質難以言表,只能說,若在放在後宮萬千佳麗,國色天姿,或豔或雅,或濃或淡,或濁或清中,無論是哪個人,都只會一眼落到她身上。
難怪軒兒喜歡。
林小寧手中捧著三個木匣子,迎接著太后與皇后的打量,走上前來。
太后身側的宮女便前來接過木匣子。
林小寧暗自鬆口氣,按昨天在胡夫人私下教授的規矩,行了一禮道:“民女林小寧拜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好,皇后娘娘安好。”
“起來吧。”太后笑眯眯道。
寧王笑道:“母后,丫頭有心將去年採得的三株千年藥材獻來,兩株靈芝是孝敬給母后與皇后的,一株人參是獻給皇兄的。”
皇后眼神微微一驚復又平靜道:“是去年母后所服那等年份的靈芝嗎,確是千載難逢的寶物,母后服後眼見著年輕好多,氣色也好。”
寧王笑道:“正是。”
太后笑道:“林小姐有心了。這等寶物,天下難尋啊。”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再難尋也是名朝土地上的寶物。”
林小寧恭敬地只說了這一句。再多說則有巧言令色之嫌,不說又讓人生出木訥之感。
太后與皇后對視一眼。此女厲害,一句話,什麼意思都表明了。毫無獻媚之態,又無失禮之處。
太后笑道:“林小姐,來,過來。”林小寧略有些拘謹上前,太后手一動,一支口含明珠的鳳釵便取了下來,插到了林小寧頭上。
“謝太后娘娘。”林小寧恭敬道。
皇后笑道:“林小姐,我也為你準備了見面禮。”
身側的宮女便將小几前的托盤掀開,裡面是一串細東珠鏈子,皇后拿起東珠項鍊,親自為林小寧帶上。
“謝皇后娘娘。”林小寧仍是恭敬說道。
大黃看了看幾人,上前與太后撒嬌,又對著林小寧與寧王汪汪叫著,然後又衝太后汪汪叫著。
太后笑道:“大黃心疼舊主,怕站得辛苦了,林小姐入座吧。”
“謝太后娘娘。”林小寧恭敬隨寧王入了側座。
立刻有宮女前來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