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怒不可遏,三兩步衝上前,揚手甩了小梅一耳光,怒罵道:“不要臉的賤人!平時公主真是白疼你了!”
小梅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公主,奴婢的確下賤,奴婢知錯了,奴婢願意一死來洗刷自己的滔天罪過,還求公主不要責怪冷都司。奴婢以前勾引了冷都司很多次,可是冷都司心裡只有公主,從來都沒有背叛過公主”
君清婉回身落座,慵懶地斜倚在紫檀貴妃榻上,媚眼如絲,身姿曼妙,一襲玫瑰紅蟬翼紗羅裙,更襯出她風情無限的嫵媚。
她輕輕掠了掠自己耳畔的秀髮,妖嬈一笑,道:“是嗎?可是本宮聽說,你曾三更半夜潛入冷墨的睡房,而且你們倆的男歡女愛聲大家都聽到了,這件事你又作何解釋?”
小梅大吃一驚,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身受劍傷的冷墨,那青鋒劍直到現在還插在他的腰腹上,可他面無表情,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灼灼如火的目光,直直地射在君清婉的臉上。
忽然,冷墨低頭,猛地抽出插在自己腰腹的青鋒劍,收劍回鞘,快步走到君清婉面前。
一路走,那狂湧而出的鮮血一路滴落在地,他的白衣被鮮血染紅,白與紅的鮮明對比,猙獰刺目,令他的傷勢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然而,冷墨卻毫不在意自己的劍傷,只是注視著君清婉的眼睛,淡淡解釋道:“自從太后為我們倆指婚之後,除了你之外,我沒有跟任何女人同房,我的心裡也只有你。”
君清婉端起白玉酒杯,飲一口葡萄酒,兩頰泛起紅霞,笑得百媚橫生:“那麼,母后指婚之前,你和小梅曾經歡好過,是嗎?”
冷墨怔了怔,眉峰微蹙,道:“是的。”
君清婉本來還心存僥倖,以為霍揚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可是此時此刻,當她親耳聽到冷墨承認和小梅發生過關係時,她的心忽然好像被利劍刺中,痛得她難以呼吸。
“原來,我才是第三者”君清婉喃喃自語,失魂落魄地盯著地面。
自己向來是最痛恨第三者的,君子衿的後宮佳麗有九個,自己倒也算不上第三者,可是小梅和冷墨
“公主,您不是第三者,冷都司只喜歡您,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奴婢,”小梅痛哭失聲,近乎崩潰地說道,“冷都司和您成親之前,是奴婢給他下了媚藥,所以他才跟奴婢同房的,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求求您不要責怪冷都司”
說到這裡,小梅唯恐君清婉再審問下去,唯恐自己不小心暴露冷墨的真實身份,於是暗一咬牙,抽出自己短靴裡的匕首,乾脆利落地往自己脖頸上狠狠一抹!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眾人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小梅就已經躺倒在血泊之中,安靜地閉上雙眼。
小蘭上前幾步,伸手扣住小梅的手腕,發覺脈搏已經停止跳動,便抬起頭來,道:“啟稟公主,小梅已經死了。”
聞言,冷墨神色大變,踉蹌地後退兩步,用手捂住腰腹間的劍傷,微微喘息起來。
君清婉知道冷墨受了刺激,連忙大叫道:“快!傳御醫!”
須臾,當御醫替冷墨處理傷口時,君魅寒就向冷墨詢問他和小梅的關係,想知道冷墨是否喜歡君清婉,究竟有沒有背叛過君清婉。
與此同時,君子衿將君清婉叫到雲影殿中,又關上殿門,將她帶到裡間的寢殿內。
“說吧,你那場 ‘殺鬼見血’的法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君子衿坐在太師椅上,隨手取過茶壺,倒了兩杯香茶。
對於君清婉所作的那場法事,雖然北王等其他人都被騙得團團轉,但君子衿是這個架空古代中罕見的無神論者,他從來就不相信所謂的“巫蠱之術”,更不相信君清婉能夠真正地“殺鬼見血”。
由此,君子衿非常好奇,當時桃木劍上明明蘸的是清水,為什麼砍向黃裱紙人後,紙人竟會被砍出血來?
君清婉坐到君子衿的大腿上,小手摟住他的脖頸,壞笑道:“大皇兄,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想知道的話,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君子衿雖然隱約猜到君清婉的條件,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條件?”
君清婉嫵媚一笑,纖細的玉指撫上君子衿的手背,緩慢而曖昧地摩挲著:“親我——”
君子衿愣住,君清婉強忍笑意,幾乎憋成內傷,道:“不親就算了,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紙人為什麼會被砍出血,我走了,我要找冷墨去了。”
說完,起身作勢要走。
豈料,君子衿突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回來,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