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安慰地抱緊了她,拍了拍她看似孱弱的肩膀“謀反之罪,本就是株連九族,他既然敢拿族人性命作賭注,就應該知道一旦事敗,就只能引頸待誅的道理。”
林知善嘆了口氣,又問道“皇后娘娘應該要收網了?”
宋硯也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無不唏噓之意“是的,姐姐的大仇就快得報了。本來,要對那兩人下手,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我自有我的辦法,讓他們為他們所作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得到應該的報應。但姐姐堅持按她計劃的進行,我也只好隨她了。希望這樣能讓她的心中好過一點。可是,我卻不知道一旦大仇得報,她還剩下些什麼?是不是會比現在還空寂、更難過?我覺得很矛盾,也很迷惘!”他毫不掩飾自已此刻的脆弱與迷惑,讓知善瘦小的身體支撐著自己現在的柔弱。
知善緊緊抱住他堅硬的手臂。肯定地答道“不會的,我們要讓她在大仇得報之後,慢慢放下。她還有父母親人,還有小公主,還有很多很多真心敬重她、關心她的人。她一定會慢慢走出這片陰霾,撥開遮擋她生命中陽光的濃霧,重新收穫她的幸福的。”
宋硯感激地輕輕吻了一下她紅潤的小臉“是的,人只要活著。就會有明天的希望。姐姐只要肯放下已經過去的事,前面就還有幸福與歡笑在等著她。”
窗外傳來了初更聲,宋硯不捨的放開懷裡緊擁的人兒“知善,我要回宮了,關鍵便在此一舉了。這幾日我會很忙,成敗就在這幾日,我不能有絲毫鬆懈。我會盡量抽時間來看你的。你早些歇息吧!”他留戀的輕輕撫摸了一下她嬌豔欲滴的櫻唇。
林知善站起來,替他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衣衫“好,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你也要照顧好你,我等你。”
宋硯又輕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向門口走去,林知善含笑相送。
“陛下,鎮西候的摺子到了。是不是現在送進來請您批閱?”英宗剛脫掉外衫,外面便傳來雷公公恭敬小心的聲音。
他不由苦笑一下,自言自語道“做皇帝當真是天下最苦的差事。”又重將外衫披上,揚聲道“進來吧!”
雷公公滿臉謹慎之色,捧著一本摺子走了進來,雙手呈給英宗。
英宗翻開細細看了起來,臉色先是憤怒,後又轉為微笑。
“好了,你下去吧,去看看大護衛身體可完全恢復了。若是好了,就讓他過來吧”他漫聲道。
雷公公急急應了,走出殿外。
“九城十三縣,已攻破五城,鎮西候你沒辜負朕的厚望啊!”他笑著自語道。
“陛下!”莫大幹瘦的身影悄悄出現在殿內。
“哦,大護衛你的身體可完全康復了?”他笑著問道。
“謝陛下關心,匡先生真是妙手回春之人,奴才已全好了。”莫大一臉感激之色。
英宗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叩著,卻沒繼續說下去。
莫大垂著頭,靜候著。
“是這樣,大護衛。去許文老家的人回來了。我現在能確定。許文與許瑞娘並不是親兄妹,很可能當年許文是以妻充妹來迷惑於朕,繼而佈下了一連串的奸計,以達到謀奪朕江山的目的。而且、而且朕心中一直猜想,這位許文他極有可能是我當年失蹤的五弟。”他緩慢而低沉地說著。
莫大驚詫難抑地抬起頭。
英宗朝他肯定地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位匡先生,他真實的身份是現任苗疆首領的長子。而當年父皇納的那位姨娘,五弟的生母,便是他的親姑姑。是叛逃到中原來的。匡先生曾說過,只要是他姨奶奶後人的,左耳後都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朕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五弟年幼之時耳後便有這麼一塊。而且,許文左耳後也有這麼一塊,只是當年朕未作多想。哼!一切都快水落石出了。”他聲音中既有莫名的感嘆又有明顯的憤恨。
他轉過身,炯炯的目光直視莫大“你派人悄悄告訴大皇子,朕已派鎮西候去討伐意圖謀反的何郡王。朕相信,他一定會沉不住氣的,一定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做些事情。到時候,許文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將右手狠狠一抓,眯起陰戾的眼睛“一個也別想逃掉,朕要他輸得徹徹底底!”
“是,陛下,奴才知道了。這件事,交給勤政殿奉茶的小宮女最好不過。”莫大拱了拱手。
英宗一揮手“隨你吧,我只要看到結果就行了。”
莫大點點頭,閃身離去。
英宗浮起一個志在必得的笑,隨即打了個呵欠“唉!這幾日怎的突然喜歡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