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奴才看清楚了,是清音居的一個小弟子。”羅平向坐在書案後的林知義稟道。
“好!暗中跟著他,不要輕舉妄動。謹防他狗急跳牆傷了善兒。我想,他就將善兒藏匿在府中。”林知義手中轉動著一支狼毫。輕聲說道。
“世子爺放心,我回來之時,已叫羅安跟上去了。”羅平回道。
“好,你兄弟做事甚是穩妥,辛苦了,謝謝你們。”林知義冷淡的臉上有一絲真心的感激。
羅平聞言不由心情激盪,急忙跪了下來“世子爺言重了。奴才愧不敢當。這原本就是奴才的本份,奴才下去了,請世子爺早些歇息。”說完,退出了房間。
退出房間,他朝自己臉打了一耳光,痛得他“噝”了一聲,捂住臉,他自言自語道“原來不是做夢,世子爺他居然笑著對我說‘謝謝’。哈哈!”他踏著飄浮的步子向自己房間走去。
那具瘦小的身子回到清音居,輕輕上了自己的床,房頂上如一隻蝙蝠貼在房頂的羅安眼也不眨的看著房內熟睡的眾人。
一會兒一個人影仍是躡手躡腳的走到清音居的飯廳,走到餐桌旁,瞬間消失了身影。
兩柱香後,他又突然出現在了飯廳的飯桌旁。轉了一圈後突然消失在夜色中。
羅安皺了皺眉,突然他感覺背後有人,他猛一回頭,看見自己三哥關切的眼神“累了吧?你回去休息,我接著監視。”他輕聲對羅安說道,又輕聲問“可有異動?”
羅安臉上有疑惑之色“沒有,他回房後一直在床上睡覺呢!”他指著自己瓦下面那團隆起。
羅安點點頭“知道了,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羅平嗯了一聲,輕輕躍下房頂。
“世子爺,暗三有事稟報!”燈火通明的書房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進來吧!”林知義的聲音從書房傳來,有一絲急迫。
一個黑色身影閃了進去,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稟世子爺,在滿月宴當天,國公爺的奶媽媽之幼女沈氏曾替母到過國公府送賀禮。其身材與年紀跟在杏園發現的女屍相吻合。”
“嗯,是那位名叫小梅的!”林知義想起來了。
“正是,小梅小姐今年十八歲,兩年前嫁給了京郊一位財主的兒子。月初回孃家暫住時,聽聞小世子滿月,便替沈媽媽到府裡送賀儀。因沈媽媽是府內的老人兒,又是國公爺的奶孃,故而太夫人身邊的金媽媽對她十分親厚。太夫人也甚為喜歡她,故派僕婦到沈媽媽家中遞話要留小梅小姐在府內玩幾日。不曾想府中突然出了事,金媽媽一時照顧不過來,便叫小梅小姐於昨日自行家去。奴才剛才到沈媽媽家中打聽過了,小梅小姐至今未歸。”暗三低下了頭。
“小梅離府時難道沒有僕婦相送嗎”林知義想到那慘死的女子,臉色陰沉起來。
“回世子爺,奴才打聽過了。本是叫二道門房兩個婆子相送的,但臨出府時,正好遇上對奴才的盤查。小梅小姐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為免不必要的麻煩,便婉言謝絕了兩個老媽媽的相送,自己向外院走去。後來,便沒了她的訊息,兩個老媽媽還以為她真的已經自己僱車回到了家呢!”暗三接著說道。
“誰知道她非但沒有平安到家,反而是將自己的性命都丟在了林府。”林知義疲憊的揉了揉眉宇,嘆了口氣“沈媽媽是父親的奶孃,小梅是沈媽媽最小的幼女,最得沈媽媽的疼愛,沈媽媽已經年高,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幼女已遭不測,恐怕會、、、、、、這可如何是好?”他頗為頭痛的說。
暗三低頭不語。
林知義揮了揮手,暗三退了出去。
“呵,真會選人啊!年紀、身高、身形,都被他考慮到了。但為什麼會那麼做呢?”他想起那根骯髒、粗糙的樹枝。眼中有不解,但更多的是狠厲。
頭暈目眩、眼皮沉重、胸部悶脹,有反胃的感覺。
林知善坐在小床上,認真感受著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她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受涼感冒,便是那種助眠藥的後遺症了。
還真是難受啊!不知道會不會越來越嚴重。
這綁匪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沒與林府達成統一意見嗎?還是根本沒打算放自己走?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慢慢走向小圓桌。
四個饅頭、三根黃瓜,除了這些什麼也沒有了!
這待遇?什麼意思?
她坐下來,拿起桌上的水壺,感覺很輕,開啟一看,只有一小半水在裡面,顯然是昨日自己喝剩下的。
她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