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公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是一聾子。
“雷公公,太子今日代朕巡檢受了驚嚇,你去挑點好珍珠,好藥材送到東宮去,給他壓壓驚。告訴他不必驚慌,萬事有朕與他母后呢!”皇上突然轉變了話題,也轉變了臉上冷漠淡然的神情,關切而憂心的對雷公公說。
雷公公壓下心底的思量,恭敬的應了是,向外面走去。
“大護衛,你說,皇后近日對太子是不是冷淡了一些?”皇是上突然對著空蕩蕩的大殿問道。
一個鬚眉皆白,身如枯槁的老人出現在大殿內,面無表情的回道“聖上英明,我也覺得皇后最近對太子冷淡了些許。”
“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皇上聞言臉上變得緊張起來,手中的奏摺捏成了一團。
老人依然用平靜無波的聲音回道“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皇后接著生了幾次大病,身心皆疲的緣故吧!加上太子也忙,母子倆相聚甚少,且皇后現在的心思移到了公主與皇長孫身上,所以、、、、、、”
皇上靜靜聽了半晌,似是輕輕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你是怕她知道了當年的事?”突然一個剌耳的聲音響起。
皇上與老人回頭一看,另一名相貌怪異的老人出現在殿內。
皇上沒有作聲,額頭的青筋卻猛裂的跳了跳。
“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年你就不該放過那姓許的。”怪異老人陰森森的說道。
皇上嘆了口氣“當年,我對不起瑞娘,也對不起將我引為知已的許先生。我已害得他兄妹二人陰陽相隔,怎還能再害他一條性命。皇兒一生下來便已沒有生母,許先生一直恪守承諾以幕僚的身份伴他左右,也算是我對他盡一份心。”
怪異老人桀桀怪笑數聲,道“當年我就說過,做大事者不拘小節。該下狠手,就不能婦人之仁。看著吧,當年的一念之差,可能會鑄成大錯。”
皇上臉色變了幾變,慢慢道“我最怕皇后知道這件事,若她知道,我該怎麼向她解釋?”他臉上現出一絲悔意“你說的對,當年是不該留下姓許的。但是,現在除去他也晚了,如果皇兒知道也已知道了,現在除掉姓許的,反而不妥。”他閉了閉眼睛,揮了揮手。
兩位老人一閃即逝。
偏殿的暗室內內,兩位老人慢慢走入。
怪異老人忽然冷冷一笑,轉首向另一老人說道“老傢伙,我此次出去好像遇到了幾十年前的舊友呢!”
鬚髮皆白的老人嘶聲道“誰?”
怪異老人古怪的笑著說“自然是張三了。”
鬚髮皆白的老人臉上有了一絲慎重之色“你可看清了?”
古怪老人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不曾,當時天太黑,而那人又太快。”
鬚髮皆白的老人皺了皺眉“按說他已早不該在這世上了。”
怪異老人道“莫大,如果真是他,怎麼辦?”
鬚髮皆白的老人莫大聞言道“舊友相逢是一大喜事,沒什麼怎麼辦。怎麼了李二,你心虛啊?”
怪異老人李二聞言又是一陣怪笑“我心虛什麼?要知道當年的事,可是奉了主人之命行事,能怪我何?”
莫大也一笑“正是如此,若真是他,他若是知曉了咱們現在身處何處,定會前來相見的,到時不就水落石出了嗎?”李二點點頭,目光中浮過一絲思慮,卻沒再言語。
出了皇宮,林知義向宋硯一笑“時辰還早,可有興趣隨我去第一杯喝兩杯水酒?”
宋硯作了一揖“謝林大哥相邀!”作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上了馬,說說笑笑的向第一樓而去。
東宮裡得到訊息的何側妃險些暈了過去,她掐著手坐在雲榻上,咬著銀牙想了又想。
終是站起來冷聲道“後宮不幹朝政,此事聖上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父王一個清白。你出宮告訴母妃一聲,天氣漸熱,給父王送些日常換洗的衣裳和消署藥丸去便是了!”
傲霜急忙應了一聲,領了對牌出宮而去。
“那人怎麼樣了?可進了林府?”她轉首問向侍候在一旁的傲雪。
傲雪屈身答道“回側妃娘娘,那人有一副好嗓子,在東大街賣藝引喉高歌之際,果然引起了清音公子的注意,將他收為了徒弟,帶回了林府,甚得清音公子歡心。”
“好、好,叫他不要妄動,聽命行事。哼!宋硯,林知義,我定要叫你們後悔,叫你們痛徹心扉。”何側妃露出一絲古怪而狠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