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結果得到了,最終的贏家是林家。
而祖母與母親卻用女性的眼光點評著大皇子,只覺得他對自己情有獨鍾、珍之護之。所以,她們動搖了,想依著大皇子的計劃,等待將張氏取而代之的一天,成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但幸好、幸好父親的想法和自己一樣,作為征戰沙場多年的武將,父親從來都是胸有丘壑、算無遺漏。
林知善拖著緩慢而疲憊的步子,終於到達了自己的菡萏院,她直接走進自己精緻素雅的繡房,倒在床上,用被子矇住了頭。
緊跟其後的東籬和木樨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卻不敢上前相問。只悄悄退出了房門。
長樂宮,僅一日就看著清減些許的大皇子,正認真的抄著《大學》。一位臉頰清瘦、目光銳利如炬的中年文士站立一旁,靜靜的看著。
大皇子放下手中的筆,朝中年文士一笑“許先生,我的字可有進步?”
許先生撫著頷下的短鬚,點點頭“大皇子的字遒勁有力、力透紙背,看著卻是古樸無華、實則鐵劃銀鉤。比往日更多了一份決斷、乾脆,甚好、甚好啊!”
大皇子端正了面上的神色,走出書案朝許先生很是恭敬的作了一個揖“悔當初不聽先生之勸戒。陷入今日之困境,還請先生原諒,繼續教導於我。”
許先生忙托起大皇子。帶著一絲感動與決定“許某承蒙大皇子不棄,待許某亦師亦友,許某必定為大皇子嘔心瀝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大皇子深受感動,攜許先生一起坐於榻上。
大皇子誠懇地看著許先生“先生,我如今被父皇所厭。困於這長樂宮中,反省思過。先生認為我該如何是好?我是不是該在母后的鳳儀殿與父皇的勤政殿,跪求他們的諒解?”
許先生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恕老夫直言,若您只是一位皇子,這樣做無可厚非,用悲啼與懺悔換來帝后的愛憐自然可行。可您是未來的儲君。這樣做就顯得太過沖弱寡能了一些,少了一份未來儲君的鎮定與大度。皇上這次只是給您一個教訓與磨鍊,短時間內是絕不會動搖立您為太子的念頭。你萬萬不可自亂陣腳。只需認認真真研讀皇上給您的兩本書,然後寫了一篇讀後有感,呈於皇上,皇上必定龍心大悅。您雖出不去,但可以叫貼身服侍的人一早一晚到勤政殿與鳳儀殿向帝后二人請安問好。只當這次的閉門思過是秣馬礪兵、韜光養晦即可。”
大皇子眼睛一亮。笑著說“先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謝先生。”
他忽又收斂笑容。恨恨說道“可恨那張氏,害我這次被父皇所責,也不能提出娶知善作側妃了。當真可惡、可恨。”說罷,恨恨一捶桌几。
許先生皺著眉,為難地搖了搖頭“就算大皇子妃不做下此事,陛下可能也不會將林小姐指給你為側妃!”
“為何?”大皇子看向他。
許先生一笑“陛下與皇后皆是重情義之人,大皇子妃是他親自選定。雖然張氏家族不如前族,但畢竟是百年世家、清流一派的代表,帝后所圖的便是他們在讀書人心裡的好名聲,雖說開國之初重武,但到您手裡必定是以文治國呀。娶大皇子妃有利於大皇子登基以後樹立一個重學術道德的清聲。又避免了後宮干政、外威專權。而林家卻是當朝重臣,林小姐父兄手掌重權,陛下為妨日後外戚專政,後宮爭鬥,是絕不會同意林小姐入宮的。”
大皇子哈哈一笑,帶著一絲得意,眼中精光四射“這點我也猜到了,故爾我會向父皇求娶兩位側妃,一位是林知善,而另一位則是太輔的孫女喬珏,先生以為如何?”
許先生思索了一番,看向大皇子“大皇子是想告訴皇上,讓林喬二人互相牽制,保張氏母子無虞?”
大皇子點點頭“許先生深知我心,不止如此。我會告訴父皇,林知善成為側妃後,林貴妃母子會投鼠忌器,從此再無他想。而林家父子自是也不敢妄動,順便還可用林家來鉗制宋家。要知道林宋兩家可一直是父皇的心頭隱患呀,但卻一直不得不容忍下去。”大皇子臉上現出一抹算計與狠戾“若是我能讓兩家瓦解崩析,父皇必定心中大喜。若他還不同意,我會告訴他,我會讓林知善早早服下絕育藥,一生無子,困於這金碧輝煌的宮牆內,作一個動彈不得、死心塌地的皇貴妃,豈不更妙?”
燈火輝煌的室內彷彿有了一絲窒息感,許先生細細看著大皇子的神色,輕輕吐出一口氣“您真會這麼做?”
大皇子一笑,神色複雜“這是下下策,相反,服下絕育藥的表面是林知善,實際是喬珏。我會恩寵喬珏,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