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然病了?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傲霜拭著眼淚,搖了搖頭“何側妃的吃食一般都由奴婢與傲雪試吃後,才會讓她進食。奴婢二人安然無恙,可側妃卻、、、、、、!”傲霜想起剛才何側妃腹痛難忍的樣子,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來。
太子心念電轉:是誰?張氏嗎?還是杜側妃?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自己寵愛何側妃她們都看在眼裡,竟敢如此大膽。
他又氣又惱,想起月底便要進京的何王爺,感到頭痛不已。
剛進長喜殿,便聽見裡面吵成一團。
有何側妃的呼痛聲,傲雪的哭泣聲,以及張氏大聲斥責宮女太監的聲音。
太子的感到頭越發痛了起來,陰沉著一張臉跨進殿內。
“好了,別吵了,還不嫌亂嗎?奴才待會再收拾。太醫來了沒有?”他將不滿的眼神投向大發威風的張氏。
張氏柔順的屈了屈膝,強自斂住自己心底的得意與興奮“太子,臣妾也是心痛何側妃,這才向奴才發作的,您快點進去瞧瞧何側妃吧,太醫正在診脈呢!”。
太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只有關切,沒有一絲的做賊心虛,冷哼一聲,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內室裡,何側妃臉如白紙的斜靠在軟枕上,虛弱地閉著眼睛,正伸著手讓太醫診脈,眼前放著一個純銀製的花朵型痰盂,裡面一片狼籍,發出一陣酸臭味。
他皺了皺眉,用袖子掩住鼻子,看向太醫“怎麼樣?何側妃到底是怎麼了?”。
“太子恕罪,臣才疏學淺,瞧不出何側妃到底身患何疾。但何側妃已有身孕,雖日子尚淺,但臣絕不會診錯。”
太子先是發愁,現在聽到何側妃有孕又是一喜。放下了掩在鼻子上的袖子,靠向榻前“哦,本太子又要作父親了?好、好啊。那何側妃腹痛與嘔吐是不是懷孕時的身體反應?”。
“這、、、、、、為臣實在不知!”太醫為難的說。
“好了,下去吧,再多傳幾名太醫來!”太子冷著臉揮了揮袖子。
太醫如獲大赦,拎起醫箱溜了出去。
張氏在簾子外聽得清楚,揚起一抹淺淺的譏笑,看向聞訊趕來的杜側妃“好叫杜側妃知道,何側妃有喜了?”。
杜側妃臉上擔憂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一抹驚喜“是嗎?那可要恭喜何姐姐了!”。
張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肚子一眼,慢悠悠地說“是啊,要恭喜她了!太子爺想必會更為看重她了!”。說著舉步走進簾子。
一進簾子便聞到一陣酸臭味,她嫌惡的皺了皺眉,又馬上笑容滿面的屈了屈膝“臣妾恭喜太子,恭喜何側妃妹妹了!”。跟在後面的杜側妃也笑著行了禮。
太子細細打量著二人,抬了抬手“起來吧!”
“你是東宮的女主人,如今何側妃有喜,你要多上心些。別讓一些別有居心之人謀害了皇家子嗣,否則,你也脫不了干係!”太子溫和的話語暗含凜冽。
張氏恨得牙癢癢,卻恭敬地屈了屈膝“臣妾知道,自打何側妃與杜側妃入宮,臣妾待她倆如何。她們心中有數,想必太子也看在眼中。如果太子不放心臣妾,正好臣妾從明天起要去鳳儀殿為母后侍疾,正好避了這嫌疑。”她含著一絲委屈輕聲說道。
太子的臉色有些緩和“起來吧,我又不是說你,何苦往自個身上攬,我知道你一向是個賢慧大度的。”
張氏這才笑了起來“多謝太子!”她探頭看了看虛弱的何側妃“何妹妹這到底是怎麼了?懷孕的時候反應如此之大嗎?”。
太子眼睛一亮“你也覺得這是懷孕之時的反應?”。
張氏點點頭“臣妾當初懷皇長孫時,也是嘔吐乏力、嗜睡,偶爾感覺腹痛。但何側妃這樣到底是不是懷孕之時的反應,還要等太醫診過才知,我們也不能妄加揣測。”她謹慎的說道。
太子越發滿意的點點頭“太子妃說的極是。”
外面傳來宮女的聲音“稟太子殿下,太醫院何太醫、杜太醫、李太醫求見。”
太子聽到來的都是平時信得過的太醫,忙道“有請幾位太醫!”。
幾位太醫魚貫而入,一一上前細細為何側妃診治,但均搖頭不知。最後幾位太醫一商量將此症定為懷孕時的身體反應。
“但我家側妃此前並無此症狀啊?”傲霜仍然不信。
“女官有所不知,每個人的身體不一樣,這懷孕的症狀出現日期也不一樣。大部分人過了前三月便如常人無異;也有人沒有絲毫反應;但也有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