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如果父皇再病重一些,眾臣一定會上折要求我監國,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暫緩?”。
許先生一笑“放心,是你的自然跑不了。要知道那三位宗室王爺可不是吃素的,咱們也不可能一一收買。而且個個封地豐沃,兵強馬壯。你也知道,朝庭一直允許他們為自己的王府私養護衛,從兩千到兩萬不等。可據我所知,他們的兵將都遠遠不止兩萬人。如果他們上京後瞧出些許端倪。想來個渾水摸魚,或是分杯羹,偏還打著宗正府的旗號。咱們可就手忙腳亂。難保萬無一失了。而且戶部的稅銀馬上就要到京了,到了之後,咱們想個法子與何勁王爺弄到咱們這邊,用作日後起事之用,豈不更妙?”他眯著眼睛。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太子眼睛一亮“舅舅此計妙啊!四王進京,戶部卻丟失了兩百萬兩稅銀。大理寺也好、京兆尹也好,誰敢查?敢查誰?哈哈,好計、好計呀!”他越想越是興奮,大笑起來。
許先生笑著看向他手中的白玉瓶“所以、、、、、、”。
“我懂了舅舅,我會從今天開始停止下纏綿。然後慢慢給他加解藥的。”他點點頭,對許先生說。
許先生親暱的替他撫平他錦袍上的褶痕“好,你正在一天天成熟起來。懂得了什麼是取捨,如此甚好!”。
翌日一大早,喬珏起身收拾妥當便直奔皇宮而去。
貴妃的關睢宮裡,喬珏一口氣說完自己的來意。貴妃聽完後,面色凝重“你是說這藥是知善交給你的?”。
喬珏點點頭。
“這孩子倒是個重情知義的!卻也太大膽了些!”貴妃似在說給喬珏聽。又似說給自己聽。
她沉思了一下,臉上有了一絲決然“好。咱們也不可明哲保身。放任太子繼續作惡,我們到淑妃與賢妃那裡,約上她們一起到鳳儀殿探望皇后!”。
喬珏有些遲疑“她們肯嗎?”。
貴妃露出一個篤定的笑“你放心,宋硯對淑妃有活命之恩,賢妃你別看她一向低調,其實是個嫉惡如仇、性烈似火之人。有我去邀請她們,她們必定會跟我們一同去。”
“那就太好了,母妃請!”喬珏覺得又多了一成勝算,扶著貴妃向門外走去。
正如貴妃所說,當淑妃與賢妃得知她們的來意後,痛快的應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鳳儀殿行去。
進了殿門,一個大宮女馬上迎了上來“見過貴妃娘娘、淑妃娘娘、賢妃娘娘,二皇子妃。遵太子之命,皇后的病需要靜養,不能讓任何人打擾!”那宮女直直站在眾人面前,口氣強硬。
貴妃揚了揚尖俏的下巴,冷哼一聲“好大膽的奴才,本宮要同淑妃、賢妃探望皇后,還需要你一個卑賤的奴才首肯麼?膽敢以下犯上,來人啦,把這不知死活的賤婢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趕出鳳儀殿。”
她身後兩身強體健的宮女聽了,上前一人一邊拉住那位大宮女就要片殿外拖去。
那宮女大急,一邊掙扎一邊叫著“你們敢,我是太子、、、、、、嗚!”話未說完,便被拉著她的宮女堵上了嘴。
其餘的宮女太監見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卻是誰也不敢上前。
一名小太監探頭探腦的在殿外晃了一下,向院門跑去。
喬珏拉了拉貴妃,輕聲道“母妃,有人去報信了。您與淑妃娘娘並賢妃娘娘在外擋上一擋,我進去。”。
貴妃點了點頭,叫小宮女搬來三把椅子與賢淑二妃一起坐在了殿門口。
喬珏腳步匆匆地進入了後殿,見昏暗的寢宮裡,重重的帷幕後,皇后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體孱弱。碧荷蹙著眉,臉上帶著一絲驚恐,閉著雙目伏在榻邊,顯是倦極和衣而睡。
她眼中一熱,走近床邊。
碧荷一驚,警覺的跳彈起來,從懷中摸出一把小匕首,擋在床前“是誰?”。
“是我,碧荷,別怕!”喬珏連忙出聲。
“原來是二皇子妃,您怎麼來了?有事嗎?”碧荷一動不動,警惕地看著她。
喬珏從懷裡拿出錦盒與一個小白瓶“我是給皇后送解藥來的!”。見碧荷仍不相信,她壓低了聲音“是林家知善小姐讓我送來的,是張太醫給的,你放心吧!”。
碧荷這才面色一鬆,將匕首放入袖中“原來是林小姐,多謝二皇子妃了。”。
喬珏搖搖頭“沒事,你是個忠心護主的人,苦了你了。”一邊揭開瓶蓋,瓶子裡飄出一股醇厚的酒香,她小心地將那丸白色藥粒丟進了瓶中,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