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套鴨、清燉獅子頭、、、、、、午膳時,林知善看著桌上的精緻佳餚不由一笑:曾夫人來自粵地,果然海味不少,且都是上品。
曾夫人熱情的招呼著她們。看了看桌上那道肉末海參問旁邊侍候的媽媽“桂老媽媽最愛這道肉末海參,可給她老人家送去了?”。
旁邊的媽媽恭敬地說“夫人放心吧,一早便送去了!”。
曾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又向喬珏、林知善說“這幾道海味都是我從孃家帶來的廚子做的,不是我誇口,京城最好的酒樓也未必能做得如此地道。二位嚐嚐!”。
曾知秋嘟著油油的小嘴小聲道“母親,桂老媽媽為何每年這段時間就要把自己關在佛堂裡一個月呀!這次您罰我她也不出來為我求情!”。說著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碩大的獅子頭。
曾夫人看著女兒不雅的吃相,下意識地想訓斥她。可又記起有客人在此,只得狠狠嚥下口中的怒斥,不滿地看了曾知秋一眼“桂老媽媽是在替自己以前的主子唸經超度,當然不會理你這個猴孩子了!”。
曾知秋大口吃著。滿不在意的點點頭“嗯,她老人家真是個有情有義的。都幾十年了,還想著自己以前的主子。”她看了看喬珏與林知善,神秘而小聲地說“桂老媽媽以前的主子可是太宗皇帝身邊的姨娘哦!、、、、、、”。
曾夫人低斥一聲“閉嘴,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話多!”一邊朝喬珏、林知善抱歉的笑了一笑。
喬珏輕輕一笑“知秋就是這直爽的性子討人喜歡,曾夫人不必在意。”
林知善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心裡卻震驚於剛才曾知秋剛才無意中說的話“以前的主子可是太宗皇帝身邊的姨娘哦!”像一道道雷聲,固執而持久的響在她的耳際。
她強自收斂心神。用起午膳來。
曾夫人是個熱情好客、個性爽利的人,再加上曾知秋不時的插科打諢,一頓飯用得賓主盡歡,滿意之極。
用過午膳,喬珏心裡想著早上林知善告訴自己的那件天大的事,便向曾夫人告辭。林知善雖然心裡有事想問曾知秋,卻也不好再留下來,只得與喬珏一起告了辭,滿懷心事的回到林府。
到了春暉堂,她強打精神為老夫人、顧氏與木氏講了曾府七彩錦雞的笑話,引得眾人一片笑聲,老夫人更是拭了拭眼角滲出的淚花“唉呀!知秋這孩子,我倒是喜歡得緊!性子活潑毫不扭捏,是個妙人兒!”她看了眼頻頻點頭的顧氏,接著說“若是曾夫人與候爺不嫌棄我家知行是個小小的縣令,我真想求了來給我作孫兒媳婦!”。
顧氏一驚,隨即笑道“知秋還小呢,怕曾夫人還想著留兩年!”心裡卻想,這孩子性子太跳脫了一些,作為一個晚輩無可厚非,要是成了兒媳婦嘛,就有些讓人頭疼了。面上卻是沒有半點不滿,仍是笑眯眯的,略帶了一絲遺憾。
老夫人看了顧氏一眼,沒再說下去。
林知善又笑著說“聽知秋講她家有個昔日太宗的侍婢名喚桂老媽媽的,我看著曾夫人對那位桂老媽媽甚為尊敬。”
老夫人點點頭“這我是知道的,那位桂老媽媽是以前曾夫人奶媽媽的嫡親姐姐。以前服侍太宗皇帝一名得寵的姨娘,也是個體面人兒!”她看了看顧氏“就是那位昌德年間在永平府失蹤的五皇子的奶媽媽!”顧氏恍然大悟,哦了一聲。
老夫人接著說“當時這位桂老媽媽就急得暈了過去,醒來後不顧別有勸阻,執意出府尋找五皇子,這一找就是二十餘年。別人都當她早死在外面了,不曾想有一年被曾夫人的奶媽媽,也就是她嫡親妹子發現病倒在大街上,這才把她接回了曾府。她妹子十年前就過世了,曾夫人待她就如自己奶媽媽一般敬重、周到。”
顧氏點了點頭道“曾夫人也是個重情義的!”。
林知善細細聽著,好奇地問“那桂老媽媽找到五皇子了嗎?”
老夫人嘆了口氣“人海茫茫的,上哪找去?太宗皇帝找了數年都沒有一絲音訊,何況一位弱質女流,她也只是儘自己一份忠心罷了。”
林知善點點頭,沒再說話,心裡卻想著什麼時候再到曾府一趟。
夜色慢慢籠罩了春暉堂,婆子在廳裡點上了八座羊皮燈。
林明德慢慢走了進來,看了看等待的眾人,一揮手“傳膳吧,知義今兒有事,回來得會晚些。”說著看了看木氏越發碩大的肚子“惠兒一會早些回去歇息吧!別等他了。”
木氏點了點頭,臉上有一絲擔憂,卻是不好意思相問。
林知善看著她牽掛的樣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