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死很容易,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你想想,蕭氏到底見的是什麼人,這個人又為何要殺了所有的人,可見那人身份不一般,且不能讓人知道的身份。”
“可是”
“不要可是了。”夏侯嫣打斷道:“總之,我不會讓嬤嬤白死的。”
這時,去查此事的鐵靖也回來了,夏侯嫣聽到訊息後悲痛欲絕,並派了鐵靖出去查,並沒有細細追問事情的細節,此刻看到他才慢慢問道:“鐵靖我問你,你今日去到那裡的時候是何情狀。”
“我奉命去到布莊之時,莊裡早已無人,我細細檢視才發現那條秘道。秘道是新建不久,裡面的陳設倒是極為講究,上好的茶具,甚至還有詩畫和琴,十分風雅,所用的香爐都是描金的,可見二夫人所見之人身份不凡。”
浮影聽罷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按理說只是秘密見面的地方,可以不用佈置的如此精細,這背後之人卻處處透著講究,不是平日裡奢侈慣了,便是有特別的嗜好。
“距離嬤嬤離開到蕭氏回來的時辰算,中間也許還發生了什麼,你且檢查下嬤嬤的屍體看看。”
“這”鐵靖似乎有些猶豫。
夏侯嫣卻擺擺手道:“無妨,嬤嬤已死,屍體最能告訴我們答案,你且看吧,無需拘謹。”
鐵靖得了命令,這才細細檢查起白嬤嬤的屍體,片刻後,他突然面色大變道:“小姐,嬤嬤死前遭受過逼供之刑。”
說著鐵靖擼起白嬤嬤的褲管,膝蓋位置的確奇怪,他解釋道:“這裡明顯少了東西,竟是被人卸去了骨頭。”
夏侯嫣眼神一緊,鐵靖又道:“這種宮刑來自宮內,是懲治下人和後宮嬪妃的。”
“果然和宮裡的人有關。”夏侯嫣碎碎念著,眼裡竟是攝人的狠厲。
“小姐可是懷疑夏侯雪?”浮影蹙眉問道。
“不會是她。”夏侯嫣分析道:“夏侯雪如今有了身孕,自是避嫌的時候,她為人謹慎,這個孩子對她意義重大,她斷不會為了我如此費周章,況且那秘道是新建的,她若有本事出宮,必定會被我們的人告知,可是你可聽到任何風吹草動?”
夏侯嫣如此一說,浮影也便覺得的確如此,紫燕插嘴道:“莫非是太子殿下?”
“也不會。”夏侯嫣搖搖頭道:“南宮霄雖然氣我,卻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做事直接,我寧可相信他會直接進府和我正面交鋒,也斷不會和後院的蕭氏勾結,這未免奇怪。”
“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呢?”一時間大家也都陷入沉思。
夏侯嫣卻冷笑著,道:“不管是誰,敢對我的人動刑,我必定加倍奉還,現在不能動蕭氏,可是不代表不能動她身邊的人。”
夏侯嫣說完看向鐵靖,鐵靖會意的靠近,夏侯嫣在他耳邊吩咐完之後,他便忽的消失不見。
——
靜心居此時靜的厲害,只聽到屋內飄出的木魚聲,一下,兩下,飄的遠。
蒲團上的蕭氏一臉祥和,閉著眼的時候更顯與世無爭,她一手敲著木魚,一手數著佛珠,虔誠的令人不忍打攪。
只聽“咯吱”一聲,門緩緩開啟,灌入的冷風吹的她脊背發麻,她並未回頭,只是淡淡道:“晴兒,什麼時辰了?”
進來的女子斗篷加身,滿臉肅殺之氣,只那麼站著,並未回答,蕭氏不禁蹙眉回頭看去,見到是夏侯嫣,卻也不意外,淡淡笑道:“你來了。”
“姨娘好像知道我會來。”
“有仇必報,不一直都是你的個性嗎?”
“那麼姨娘是承認和害死白嬤嬤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哈哈,好一個身不由己,那麼姨娘倒是說說,你去布莊見的人是誰?”
蕭氏卻不答,起了身坐到一邊,只是臉上始終保持著最初的微笑,意思不言而喻。
“姨娘果然是尋的了更大的靠山,我看這次姨娘大有將夏侯家推入地獄的樣子,真是可喜可賀啊。”
“你不必用話來激我,我不過是你們的棋子,既然能做你的棋子,也能做別人的棋子不是嗎?可是我討厭利用,這讓我覺得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想必你也是如此想,所以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這裡質問我?你本來可以殺了我,可是你為什麼不動手反而進來和我說了這麼多話,因為我還有用,我可以助你看著華氏,甚至必要的時候做了你的擋箭牌,你還真是好狠的心吶,若是事情敗露,我無非被你遺棄,死在老爺手裡,我這條命是不值錢的,可是卻也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