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一甩,掉在地上,散落成一片,響起一陣清脆明亮的聲音。
屋外頓時安靜下來。
我平復下心情,淺笑著
“喜娟,進來。”
“公主。。吵到您了。。”喜娟紅著眼圈,唯唯諾諾。
我隨意把玩者手中殘留的玉珠,頷首一笑:
“剛才迷迷糊糊,不小心碰到桌子,弄得滿地狼籍,讓人見笑了。喜娟,還不上茶。”
“是。”她擦了下眼角,滿臉委屈。
“久聞黎國上官家的人與眾不同,今日一見,倒也有幾分特別。”
我抬起眼,看到一位身穿紅色宮裝的麗人,眉頭嬌媚,身姿柔弱,明亮的大眼透著幾絲得意。腰如柳枝,酥軟搖曳,這位應該是那位獨佔西宮的媚妃吧。我淺笑著暗自躊躇。還好進宮前曾仔細瞭解過宮中的事情。
“芳容麗質更妖嬈,朱唇一顆點櫻桃。媚妃娘娘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獨得聖主多年寵愛。”
她眼中閃過幾抹詫異,手握團扇掩面一笑,嘆道。
“這後宮之內,誰敢說自己獨得聖寵?不過是一些奴才背地裡拿主子攀比罷了。”
“噢。。。”
“不過。。。”
“不過什麼?。。”
“呵呵。。。”她挑眉看向斟茶的喜娟,斂起笑容。
“公主的奴才倒還真是伶牙俐齒呢。。。”
“噢。?”我示意喜娟下去,淺笑道
“娘娘如此金貴的身子,何苦為難一個小丫環呢?”
“為難?公主你說的是哪裡的話,我還沒告她的狀呢,你就給我扣了個大帽子。”
“呵呵。。。”我隨意踢著腳下的玉珠,打趣道,
“我本淺眠,路途勞累,喜娟不過是想讓我多休息休息罷了。至於娘娘說的伶牙俐齒,我剛剛也聽到你們的談話,似乎娘娘說的更多呢。”
她臉色一暗,沒有應聲。
我站起身,望向窗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我怕什麼。大不了就是與她吵一架,說些難聽的話。
不過,諒媚妃也丟不起這個面子。
“不知娘娘找我有何事?”我轉過頭,友善道。
她面色如常,輕輕合上茶蓋,看著我,一笑。
“瞧我也是,跟個奴才鬧便扭,再傷了你我的情分。”
我沒有吱聲,依舊笑著,不明白這情分從何而來。
“宛國花家與上官家也算是有些淵源,公主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娘娘這份心了。”花家是宛國首富,在經濟上與上官家難免有所接觸。
“哪裡的話,早晚你我都要姐妹相稱。這皇宮裡呀,找個能說話的人還真是難的。”
“噢。。。”
“不過,公主要記得,後宮之事全由皇后掌管,皇上是不過問的。你剛剛進宮,有所不知,
日子長了便明白了。”
“我知道了。”
“明日,我帶你去給皇后請安可好?”
我想了想,皺眉道“我與烈還未婚嫁,就去給皇后請安不太好吧。”
“烈。。。”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掩嘴淺笑。“都住進來了,不拜見才是失禮吧。”
我懶得與她爭執,早晚也是要見,便點頭同意了。
“對了,日前從烏孫貢上了幾味好茶,我特意為公主挑了一幅普洱,可以養胃,還散鬱氣。”
“嗬嗬,謝謝娘娘的饋贈。”
她站起身,拿起茶杯,笑道。
“飲茶要有茶道。我給公主砌一幅可好?”
“哪裡敢讓娘娘動手。”
“不勞我動手,就是跟我生分。”
“那就麻煩娘娘了。”
她命人準備好茶具,往裡注入燒開的清水。
“喝好茶,要溫好壺,這樣倒水還可以滌具。”
“娘娘好茶功。”
她將普洱茶小心置入壺中。又將沸水倒入壺中,再快速倒去以喚醒茶葉。
“耳儒目染多了,想不會都難。聖主呀,最愛喝我泡的茶。有時,他夜裡看摺子,困得難受,
便會昭我陪夜。主要就是為了這抹茶香。所以,我也算宮裡唯一留宿清寧殿的妃子。”
她一邊說,一邊看我,難掩得意,如翡翠般剔透的雙眸帶著審視。
沖茶浸潤後,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