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哥兒也十分認真的接受了藝雅的要求,乃至在三歲的時候,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遠大美好的目標,那就是成為藝雅的駙馬!
時間飛逝。在韜哥兒十歲的時候,藝雅投胎的機緣到了。
連灩熙將她叫到自己屋子裡,不準外人靠近,苦口婆心的說道:“藝雅,這些年,我帶你不薄吧?”
“連姐姐素來是很照顧我的。”
彼時的連灩熙成熟穩重。眉眼中也少了年少時候的稚嫩,毅然是那大家主母的風範。
“我知道你和韜哥兒關係素來好。可是這會,你離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和韜哥兒告別?”
藝雅雖然懵懂,可並不笨,她心智再不全,也大致能夠理解連灩熙的意思。
“連姐姐。我很喜歡韜哥兒的,而且,韜哥兒也答應我了。要當我的駙馬。”藝雅認認真真的說道。
連灩熙如何不知?
“你們自小青梅竹馬,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有一點,藝雅你也要明白。你們人鬼殊途,當真是不合適在一起的。”她語重心長的說道。
人鬼殊途,人鬼殊途。
藝雅如何不知?
只是一直就認定了的,現在要這樣割捨,實在不行。
連灩熙看著藝雅那不情願的表情,忍不住就想到了昨日見到思遠大師的時候,思遠大師的那番話。
“這世間緣分素來最為難說,你也莫要這般憂愁。趙小少爺本就是不該出現在這世間的人,那藝雅公主卻是要違背天命投胎的人。說來,他們兩人倒是極其相配。”
“大師,我兒子今年都十歲了,那藝雅就算明日投胎,他們兩的年齡在那兒擺著,以後的緣分,哪裡就那麼好說了?”
“佛曰,不可說也。”思遠大師高深莫測的說道,嘴角的笑意卻是漸漸平復了連灩熙的擔憂。
她雖然很是擔憂,但是此時此刻,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當下只嘆氣,決定回去和藝雅說清楚。
“連姐姐,我答應你。”藝雅突然開口,倒是讓連灩熙有些意外。
“當真?”
藝雅認真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韜哥兒告別的。父皇以前便說過,有緣千里來相會,我雖然是投胎,可是想來他必定還是能認出我的。到時候,韜哥兒便能當我的駙馬了。”不是說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麼?那麼她現在投胎,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連灩熙到底是鬆了口氣
慶元十五年,淑貴妃產女,慶元帝甚是喜愛,當日便封為雅樂公主。
然而,這樣的喜悅未出幾個月,太醫便告知慶元帝,公主殿下有眼疾。雖也能視人,可卻有些不同。
慶元帝初始聽聞,很是惱火,當下便發了皇榜,力求要尋到那可以醫治公主殿下眼疾的人。
這說來自然不是小事,很快思遠大師就入宮求見了。
說來也是奇怪,思遠大師入宮的第二日,皇榜就撤了。一切好似迴歸了正常。
而與此同時,寧王府的小少爺,趙嘉韜,卻是病了。
最為重要的青梅,突然失蹤,這若是換做普通人,恐怕還能尋找一番,可偏偏這始終的是個常人無法尋找到的女鬼。趙嘉韜這下是沒法子了。
他苦苦尋覓寧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哀求著唯一知道藝雅的幾個人。
可卻一度無果。
如此日夜尋找卻沒有任何結果,再加上韜哥兒因為這個打擊本就心理很是難過,如此一折騰,趙嘉韜卻是病倒了。
這下子,可讓連灩熙心疼的要命,幾次差點兒就說出了真想,可話到嘴邊,卻是生生嚥下了。
她還記得當初藝雅投胎前說的那番話,藝雅相信她和趙嘉韜的緣分,而思遠大師曾經也暗示過,讓她不要干涉過多。
故此,連灩熙雖然心疼兒子,可很多話還是忍住了,並沒有說出來。
如此,又過了三年。
趙嘉韜在那一場病後,就好似換了一個人般,快速的成長起來。比起年幼的頑皮雖然不知要認真多少倍,可是性子,卻是冷了起來。
小時候的可愛早就不復存在,身上卻只留下好似一層冰爽般的冷漠,讓人望而怯步,哪怕是貼身服侍的丫鬟,都不敢靠近。
好好的兒子變成了冰山,連灩熙這個做孃的當真是傷心不已,也虧得趙梓昕一直在身邊安慰,她這才能熬得住。
“相公,我看這樣下去,咱們兒子很有可能會變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