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事情也並不算複雜,反正只要是那麼回事,就夠了,至於未來如何,這個還真是不好說。
但是,雖然如此,可是旁人就不這樣想了呀。
連環暗罵自己兄弟的腦子不好用,另一面卻是說道:“大哥,我知你的意思,可是誰有知道兩年後眾人就忘記了呢?咱們尋常人或許無所謂,到底六娘子也是你們大房的嫡女。但是倘若聖上真心是記下了這事情。這於你於我乃至整個榮欣侯府,都沒有好處呀。再說了,咱們如上京的時間本就淺,你如何知道那寧王是個什麼性子?咱們以後若是真要仰仗人家,倘若因為這事情而難堪,那可如何是好?”
連環說的是頭頭是道,連珏雖然開始是一個字都不想聽,但是這到了後面,卻也覺得不無道理。
說到底,自己弟弟也是對自己好的。當下就表示他還要仔細思考一下這件事情。
連環微微頜首,其實他也沒指望連珏一下子就能認同,他這個大哥什麼性子,他可是清楚的。平日裡做決斷什麼的,甭管如何,無論對錯,反正都必須要自己拿主意,至於旁人怎麼說,那都是意見。
連環對於這事情拎的很輕,所以覺得自己這樣也就夠了。
反正他話已至此,若是連珏還是那般決定,反正到時候後悔了也怨不到他這裡來。
連珏在聽到兄弟的建議後,仔細思索了一下,表示這孟起再是那孟家的族長,可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慶元帝和寧王世子的身份。再說了,連灩熙這個女兒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好歹生的美貌,入得了那世子爺的眼,如此一來,只要連灩熙有朝一日成為世子妃,那到時候,孟家就算是想要報復,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方連珏想通了事兒,此事也就不再繼續,至於孟起天天在府上等候認錯卻是啥都沒有,心下如何如何氣惱憤懣,自是不必贅述。
只道這事情發生後不久,寧王府那兒就飛出了一隻信鴿,而又是大約半個多月的時候,趙梓昕便在邊關得到了那封有關連灩熙中秋事情信。
當他讀到連灩熙棋藝卓越精湛的時候,心下那是歡喜不已,只覺得自己媳婦就該是這個樣子,而與此同時,又是有些吃味,怎麼旁人都瞧見知道了,他以前卻是不如何知道連灩熙會下棋的事情?
而那之後有關漆器辨別的事情,趙梓昕其實也是心知肚明的,那漆畫以前可是也在麒麟閣拍賣過的呀,而往日裡送漆畫漆器的人又是安瑞,這隻要稍微注意一些的,那就必定會發現。只不過,一般人不會往他的身上去聯想就是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趙梓昕也表示有無盡的自豪,只覺得自家媳婦真是不簡單。似乎除了詩之外,那琴棋書畫,可以說是樣樣接通了吧?
不過呢,與此同時也洋溢起了濃濃的擔憂之情,別的且不說,這連家和孟家結仇一事,當真就不是什麼好事兒。尤其是趙梓昕又是知道當初退連灩熙下水的人,就是那孟佳瑤呢?
哎,這可如何是好,自己此刻還在邊關,而他的心,卻是一直牽掛在那裡。
趙梓昕將腰間的荷包拿起,愛惜的撫摸了一下,想了想,此刻反正也沒人看,他就小心的放入懷中,也省的有個萬一,那東西會不小心損壞。
他也是個愛炫耀的性子,反正只要是身邊能夠搭得上話的人,那荷包可是逢人必看,只求讓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的未婚妻連灩熙對自己是多麼的上心。而他是多麼的愉悅歡喜。
而實際上,他也確實是收到了很多光棍的羨慕之情。
一想到這些,趙梓昕只覺得無盡的甜蜜。
“將軍,您的家信又來了。”又過了幾天,那傳話的小兵又是拿來了幾封信。
趙梓昕這些日子一直看著那之前的信,此刻早就熟背於心。
而這一次收到的,卻是連灩熙寫來的信。
內容上來說卻是依舊的簡單明瞭,只描述了一下自己生活的情況,其次就是關切的說一些注意身體的話語。
但是,雖然是這樣子,趙梓昕依舊是愛不釋手,同時也感到心痛,只摸著那封信,放在臉頰上親親的去親吻,腦海中卻是回憶著那嬌嫩欲滴又柔軟無比的唇,雖然只吻過兩次,但是那種記憶,卻是深深的印刻在腦海裡。
“灩熙,我好想你。”趙梓昕自言自語,面容之上漸漸有了思念,雖然這邊關的日子很苦,卻也十分的充實。到目前為止,趙梓昕也已經領兵和那些蠻夷打過幾仗,雖然有輸有贏,可到底還是有一定功勞和磨練,而他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漸漸趨於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