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丫頭,你這心腸也太好了,安榮可並不像你想的那般好,我之前不也是和你說過她的狠毒嗎?”
“就算是狠毒,可是她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啊,而且,她的兒子並不曾怪罪過他呀。”連灩熙想起趙梓淵懇求的表情,心裡便是微微嘆息,那才是真的孝子啊。
“十四皇子是孝子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當年,若不是他臨死之前苦苦哀求皇上饒恕他母妃一命,榮嬪早八百年前就入陰曹地府了,哪裡還會天天在院子裡發瘋?”
連灩熙微微側目,那位,當真是瘋了?
深秋漸漸來領,好似轉眼之間,天就冷得叫人忍不住打哆嗦。
瑞祥公主手裡抱著暖烘烘的手爐,耳中聽著珠釵報告的事情,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說,那連灩熙此刻在小島上過的有滋有味?不但不曾清瘦,還比之前瞧著圓潤了一些?”
珠釵心知這樣說公主殿下必定不快,可非常無奈的是這就是事實啊。
“回稟公主,確實是這樣,奴婢今兒親自送了炭火給連灩熙,正正經經的瞧著她是比之前要圓潤了,面色也比之前越發紅潤了起來。莫說是什麼驚恐之色,她就好似沒事人一般。奴婢瞧著都嚇了一跳呢。”
連灩熙在那島上已經住了半個月,按照瑞祥公主的想法,連灩熙每日面對那瘋女人和那個老奴,就算是不知曉島上的恐怖故事,也會嚇得不輕。更何況,她一早就知道那個島鬧鬼?
瑞祥沉思著。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疑惑中,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為何如此,這與自己設想,可是完全不一樣啊!
想到這,瑞祥公主免不了好奇起來。
“你可知她在那島上,究竟在做些什麼?”
珠釵努力的回憶了一番,卻是說道:“連姑娘平日裡只畫畫彈琴,或是肚子一人對弈,至於旁的。卻是不曾有的。”
瑞祥聽著,只覺得這日子過的也太過尋常了,那感覺。就好似是呆在自己的繡樓宅院裡一般。
但是,她讓連灩熙住過去,可不是培養這些的!
她是要嚇一下連灩熙,若是可以,最好能看見她哭著求自己。
然而。現實卻和她之前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那是個鬼島嗎?以前不是有很多人都在那兒嚇著了嗎?怎麼她到了那裡,就能一點事兒都沒有?!”瑞祥咬牙切齒,心中更是惱火,這一切,都和她的預想不一樣了!
連灩熙此刻是不知道瑞祥的惱怒。說實話,若是一個人這樣過,多少也是有些寂寞的。可實際上陪伴她的鬼很多,每日大家一起聊天下棋作畫,忙的不亦樂乎不說,連灩熙還答允眾鬼要給每一個人都畫上一幅畫。
而這廂連灩熙忙忙碌碌,那邊桂嬤嬤卻是因為一個事情。著急不已。
桂嬤嬤瞧著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安榮太妃,心下各種著急。她可以說是和安榮一塊走來,看著主子享受榮寵,也看著主子被打入冷宮。兩人情分如何且不必說,反正桂嬤嬤是對她忠心耿耿。
然而,不管桂嬤嬤如何仔細照料,可到底這兒是比不上當年的好日子,在這樣的深秋,安榮太妃終究是染上了風寒。
作為一個早就失寵還有罪過的老太妃,先帝當年沒有將其賜死,就該感恩戴德,這些年的雖說,更可以說是偷來的。桂嬤嬤心裡雖然著急,卻知道此刻卻是在這小島上,就算是想要請大夫,那也要等島外的人送東西過來的時候才可以說。然而,就算如此,桂嬤嬤也知道想要請個大夫來給安榮太妃瞧病,真可謂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桂嬤嬤瞧著渾身發熱的安榮,著急的好似油鍋上的螞蟻,她以前倒不是個沒注意的人,只不過現在這情況,可以尋求幫助的,只那麼一個。
無奈之下,桂嬤嬤只能硬著頭皮去求到連灩熙那兒。
“連姑娘,老奴的主子現在染了風寒,渾身滾燙的很,不知您這兒可有什麼法子,與那邊的人聯絡上。主子雖然是代罪之人,可好歹也請個大夫給瞧瞧。”
連灩熙一聽,當下就說道:“太妃娘娘病了?我這有些榮祿養生丸,雖不能治這風寒,但好歹裡面都是滋養的藥材,想來,也是有些用處的。”說罷,她便從屋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這養生丸還是中秋那日慶元帝賜的大堆物件裡的一樣,本是不要帶的,可連澔只說萬一在這兒不舒服了,吃點兒補藥總歸沒壞處,她這才帶來的。
桂嬤嬤當年乃是在後宮住了很久的人,此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