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梓昕和李曜卻是聽到了,有些好奇的看向他們,兩人卻是都沒有言語。那說的話沒頭沒腦的,他們還真是聽不懂啊。
不過,他們聽不懂,連澔和連灩熙好多年的默契,這些自然是懂的。
“額,好吧。”當下連澔點點頭,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路小跑到阮香芋旁邊,他抬眼看向阮香芋,待到她也看向自己的時候,才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那畫,驚訝的咦了一聲,問道:“怪了,這畫中人怎麼瞧著像是蘭亭閣的名角?”
這話說的有些突兀,然而連澔是小孩子,語調又是奶聲奶氣的,帶著無盡的天真,此刻自然是無人會去糾結這些問題。只在聽到那個問題後,紛紛去仔細看那畫。
果不其然,那畫中人還真是有幾分像前兒意外身亡的阮香芋。
這時候,不光是眾人看出來了,那孟洋也是看出來了。
阮香芋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可是相當清楚啊!當下只覺得後脊寒涼一片,渾身也跟著發抖了、
倘若,他能看見,就會發現自己的面前距離咫尺之間,那阮香芋滿是血淋淋傷痕的臉頰,就正正的對著自己,與此同時還時不時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怨氣。
當真不想繼續看了。連澔無奈的撫摸額頭,瞧著那邊正在滴血的女鬼臉,說實話,此刻已經和畫上的那個翩翩起舞的青衣,形成很大對比了啊。
哎,這女孩子還是應該像連灩熙那樣,才算是可愛啊。不過,他既然看見了,自然不能任由那阮香芋做個孤魂野鬼,自己也是過來鬼。那四處漂泊的感覺,雖然是領略了大好河山,可心裡面。還是有很多孤寂的。連澔甚至都在想,倘若當年沒有認識連灩熙,那麼自己會不會已經魂飛魄散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連澔認為自己對於阮香芋,那是絕對不能不管不問的。當下就走到孟洋旁邊,眨巴著大眼睛,問道:“大姐姐,你為何會來這裡?”
阮香芋聽到連澔的發問,身子一震。滴血的臉瞬間轉變為了畫中的美好。
她眼中噙著淚水,雖然妝容皎好。可卻遮掩不住那股子裡的悲傷。
“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與孟大哥陰陽相隔。奴家的心中,實在恨煞了這人。”阮香芋悲哀的說道。
連澔聽了眉頭微蹙。看向那孟洋的眼神多了幾分的憤怒。他其實是一早就知道阮香芋的死和孟德生的這個遠房親戚孟洋有些關係。然而那時候他只覺得阮香芋既然知道了孟德生的心思,想來也就該知足的歸去了。
卻不想這女鬼知道後,心中對於孟洋的怨恨越發承重,這幾個月過去,那女鬼身周的怨氣可謂是越來越重了。
再看孟洋。此刻他面色發白唇色發烏,可不就是被鬼氣纏身的樣子?倘若再過個幾月。這阮香芋會化作厲鬼不說,這孟洋的身子估摸著也要被那十足的怨念鬼氣給纏的要死於非命了。
雖說,這孟洋確實不是東西。也許是死有餘辜,可是,卻也不應該是被鬼纏身這樣的死法。
在連澔看來,應該讓眾人知道孟洋的罪惡嘴臉,才算是解恨。
不過這時候,在連澔發問之後,此刻,卻是叫人以為他是在問孟佳瑤。
面對這個連澔,孟佳瑤聽著那問題,卻以為是連灩熙問的,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該如何去回答。
那一日的落水,她自然知道自己也是差點兒將這小鬼頭給弄死。雖然後來因為他們兩人的福大命大讓孟佳瑤好一陣的惱怒,可是,她自問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應該是沒什麼的吧?
她有些心虛的看向連澔,好半響才古奇勇氣問道:“連家小兄弟,你問這個做什麼?”
連澔在後來的詢查之中,已經知道那日推他們落水的人就是孟佳瑤。
此刻聽見這女人的詢問,只覺得是別有居心。又想著這孟洋害的阮香芋死於非命,這孟佳瑤又是推他們落水的真兇,當下就冷哼一聲,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咯噔,孟佳瑤只覺得心口有什麼不安在一點點的向上蔓延。
倘若以前,她還會心存僥倖的話。那麼現在連澔的這句話,就好似在證明什麼一般。
莫不是那一天,有人看見了什麼?又或者,連灩熙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渾身漸漸傳來一陣陣涼意,若不是帶著帷帽,想必現在所有人都能瞧見那蒼白中帶著驚慌失措的面容。
不光是孟佳瑤了,孟洋聽到這句話後,也忍不住的感到了不自在。
阮香芋的死亡原因,他不是不知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