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殘害皇家子嗣。”慶元帝怒斥的說道。
殘害子嗣!安後眼前一黑,竟是這樣直接暈了過去。
而慶元帝此刻卻並不曾表露出什麼不捨,反而是厭惡的揮了揮手,叫人將安後給送了回去。
沒一會兒乾清宮的人就去了大半,剛剛的那股子緊張氣息,卻依舊在持續。
就在這時候,思遠卻是一邊緩步走了進來:“阿彌陀佛,皇上還是一如既往。”
“我妹妹如何了?”慶元帝沉著臉問道。
“皇上放心,公主殿下現在十分安全,只不過,再次投胎,卻還要等上很久。”思遠不卑不亢的說道。
慶元帝愛上的嘆了口氣,卻是不再言語。
思遠並不曾說其他,只不過,有一件事情他還是要告知慶元帝的。
“雖說藝雅公主已經有了契約人,然而那一位命數迷離,就算是貧僧,也無從得知其未來的命數。所以,倘若那位在公主投胎前意外身亡,那麼這個局,便為死局。公主殿下也會因此而永世在人世間徘徊。”
慶元帝身子一僵,轉頭看向思遠,說道:“朕至今都不知那人是誰,就是想要暗中保護,也無從下手。”
思遠卻說道:“那人命數奇特,若非其親自去說,就算是貧僧也不能道破天機,且皇上的人無論如何了得,也會被她發現的。”
“哦?”慶元帝眉頭蹙起,他的人還能被發現?這樣的人在整個大玥國,都十分難見啊。這時候的慶元帝已經在腦海裡一個個的梳理人物名單,可是不管想多久,都沒有想到那個人可能是誰。
他素來知道思遠大師的性情,既然他說不能講,那便絕對不能說。
只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心中還是非常擔憂。
若說慶元帝這一輩子最在意的誰。想必就是他的胞妹藝雅,這其中帶著很多的歉意和愧疚,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心裡卻很清楚,當年,是藝雅代替自己死去的,倘若不是自己的這個妹妹,那麼現在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正是因此,慶元帝只覺得對這個妹妹極其的歉疚,也正是因此。他才會在登基後,去求思遠大師為他的妹妹祈福。
而在得知自己的妹妹不曾離開皇宮,依舊在人間徘徊。且等待著投胎。
然而,這本來命定的投胎,卻被自己的妻子安後給攪和了。慶元帝最是後悔的,便是到這時候,他才知道與自己失之交臂的是什麼。因此。面對安後,更是憤怒不已。
皇宮內的安後就如此這般的被禁足,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做法是如何的愚蠢。她怎麼會以為,只是女兒,皇上就不會在乎自己的子嗣?
安後本是擔心會因此而失去生育嫡子的機會。而現在這個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居然因此而失去一切。
安後是真的後悔了。她大聲的哭泣,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傷心難過。
可是,她也只能這樣罷了。
安後並不知道那個死胎意味著什麼,然而,卻在第二日聽聞皇上追封小公主為昭和公主。以嫡長公主的最高禮儀來下葬的時候,安後感到更加的後悔了。而與此同時。她對於那個害自己的淑妃,更是恨不得將其拋屍鞭笞。
可是這些對於安後來說,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安後雖然失寵,可宮中的選秀依舊在繼續。
連灩熙這時候還不知道宮中因為藝雅的時候還有這樣的糾葛,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思遠的心中是個未定的命數。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此刻的連灩熙看著已經裝裱好的額畫,心裡卻是一陣的無奈。
那張淑蘭並沒有說自己夫傢俱體的地址,而到母親位置,也不曾再度見到張淑蘭。
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連灩熙心裡存著事,連澔自然能夠發現。
當下就看著那幅畫,問道:“這張畫是怎麼回事?”
“是一個叫張淑蘭的鬼,讓我幫她畫的,她想將這張畫送給她剛剛出生的孩子。”
“哦,這樣啊,那也不算什麼特別難的事情吧,怎麼看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高興?而且好像很發愁的樣子?”連澔有些不能理解,說實話,連灩熙這些年見的鬼比人還多,按理應該是接受了啊,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真心是十分的不對勁。
連灩熙將昨兒晚上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我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但總是感覺有什麼蹊蹺在裡面。”
“額,是啊,有些不對勁。而且,她怎麼會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