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菩提寺,連灩熙還是要離開的。
而待到連灩熙回到侯府的時候,等待她的,卻是一場正兒八經的鬧劇。
若說這鬧劇的開頭,和慶元帝,還真是脫不了干係。
慶元帝當年還是四皇子的時候,曾經去過莫城,而就在那時候,連瀠熙對於他可謂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連瀠熙的性情本就是嬌慣任性,且李氏又極其寵愛,那在家中可謂是想要什麼,那都是能夠得到的。而這一次,也是如此,連瀠熙心中思慕慶元帝,卻日日夜夜幻想著入宮後與慶元帝恩愛的日子。
因此,她便一門心思的想著入宮的事情。
可是這一次,李氏在得知了她的心思後,卻是大力反對武獸韻律。
李氏雖然待庶出子女十分刻薄,但是對親生兒女,卻是疼到了骨子裡。她人雖然見識淺薄。可也知道入宮對於女兒來說,那絕對不是個好歸宿。要知道,連瀠熙在家中不管是什麼樣的地位,那入宮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嬪妃。說到底,那也就是妾。
更何況後宮關係繁雜,李氏如何能忍心讓女兒去那吃人的地方受苦?
只可惜,連瀠熙卻是不懂李氏對她的好,只覺得這會子連灩熙都與寧王世子訂婚,那以後便是寧王妃,這樣的榮寵在這兒擺著。她如何都是不甘心的。
狐媚子的女兒都能有個好姻緣,自己憑什麼就只配嫁個一個平民老百姓的?
連瀠熙不甘心,再加上本就仰慕著慶元帝。所以這反擊那就更加厲害了。
女兒強烈反對,李氏堅決不讓。母女倆這僵持的正火熱的時候,偏偏是趕上了選秀的時候。
這對於連瀠熙來說,那是個好機會。可李氏卻是視如大敵,心中焦急不堪。只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趕緊將連瀠熙的親事給定下。
而連灩熙回來的時候,正是李氏和連瀠熙鬧的最僵,李氏將連瀠熙關禁閉的時候。
上一世的連瀠熙並不曾見過慶元帝,所以對於皇宮並沒有執念,因此李氏如何安排她都不曾反對。
也正是因此,當連灩熙回府聽到丫鬟們說起這事情的時候。可是相當的意外。
她還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連瀠熙居然會這樣。
“姑娘,你說太太為何這般?奴婢可是聽說。就算是進宮選秀,也不見得就一定被留下,若是運氣好,聖上說不定還能為四姑娘親自賜婚呢。”碧月將新斟的茶水給連灩熙倒好,百思不解的說道。
連灩熙微微斂眉。只輕輕一想,她還是能夠猜測到一些。
想必李氏已經為連瀠熙準備好一門滿意的親事了吧。只不過。這些是猜測,她也不必與這些丫鬟說什麼,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誰知道呢,就轉移話題問起了連澔的事情。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澔哥兒如何了?”
“四少爺好著呢,老爺聽聞咱們四少爺現在已經會被三字經後,便親自請了先生。”
“哦?”
“是啊是啊,我聽外院的那些媳婦說著,好似是外人都誇咱們四少爺聰慧過人呢。”碧月歡歡喜喜的說道,只覺得這是長臉的事情。
連澔現在有過人的聰慧,這個連灩熙也能夠理解,只不過有些事情,她還真是覺得鋒芒畢露沒什麼好處。
心裡琢磨著一定要好生的和連澔說說,那邊跑出去玩的藝雅公主卻是跑過來說那飛花齋吵鬧的不行,那屋子裡有個姑娘想要上吊,可是等半天都沒去真的上吊。
藝雅是初來榮欣侯府,平日裡都是連澔帶著玩,然這幾日連澔白日裡都要上課,藝雅覺得無趣,便自個兒四處晃悠。卻不想,今兒偶爾路過那個飛花齋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十分吵雜的聲音。當下好奇的很,就探頭看去,卻不想屋子裡居然有個姑娘在上吊。
這事情可把藝雅給高興壞了,這倒不是說她壞心眼,只不過這丫頭對於死亡還處於懵懂狀態,並不知道這終究有神馬可怕的含義,只知道以前自己在皇宮裡的時候,只要有宮女死了,那麼就代表自己多了個玩伴。因此,她也沒想著要叫人去解救什麼的,只專心坐在窗戶邊看著那屋子裡的姑娘,心心念念祈禱著趕緊吊死,這樣自己就多了個朋友。
可誰想那位想要上吊的姑娘半天哭哭鬧鬧,可就是不實際行動,這樣時間一長,藝雅又是小孩子心性,當下就沒了等待的興致透視之眼。跑回去和連灩熙告狀了。
連灩熙一聽,還真是嚇了一跳,連瀠熙上吊自殺?
這怎麼可能?
待到冷靜下來,仔細聽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