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讓人好生不悅,連灩熙抿唇。真心是不悅了。自己不就是隨便說了兩句,而且這評價的還是自己的畫,憑什麼別人就能說自己是胡說八道?
趙梓昕本來不想說話的,連灩熙是女子身份,若是鬧的太開。對她肯定是不合適的。
他站了起來,說道:“來人,趕在麒麟閣搗亂?趕緊將這位給拖出去。”
那男子並不認識趙梓昕是誰,他是莫城一富商家的公子,姓王名坦,雖然家中經商。可本人對於書畫的物品很是喜愛,這有事沒事就收藏一些,一方面是愛好。另一面也是讓人覺得他是個很有學問的人。
“你憑什麼拖我走?”王坦不服的說道。“小爺來這是買畫的,你算老幾,為何要趕我走?”
趙梓昕開口,想要說自己是這裡的少東家,可又突然想起堂哥可是一早就告誡自己。不能將自己的身份在這時候公佈出來。
連灩熙也是知道此刻趙梓昕不適合說出自己的身份,當下卻是向王坦作揖。道:“公子,若是我能證明此漆畫不好,你該如何?”
古奇聽連灩熙這樣說,當真是鬱悶了?
“小灩灩,你這是要幹神馬?那可是你用來換銀子的畫啊。”古奇著急了,連灩熙若是真堅持要證明,那可就麻煩了啊。
而連灩熙此刻,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賺錢固然重要,可她不喜歡別人那樣說她。或許,別人聽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還覺得連灩熙應該竊喜,別人如此推崇自己不滿意的畫,那本身不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證明?可是連灩熙卻不然,不好的,就是不好,有問題,就是有問題。
王坦當真是不服氣了,這臭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看看穿著也一般的很,怎麼說話那麼有底氣?
“哼,你要證明就證明,我可不相信你有什麼能耐。不過,你可要記得,要是沒有證明,那麼這漆畫,你就給買來送給我。”王坦哼哼的說道。
“你莫要過分。”趙梓昕冷聲說道,連灩熙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能有多少錢?
“若是我能證明,那麼你便給我五百兩。”連灩熙厲聲說道。
王坦聽她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只當是虛張聲勢,當真是點頭道:“好!”
連灩熙見他答應了,便對著四周的人作揖,“諸位,實在抱歉,恐會耽誤一些時間。”
“小兒你莫要擔心!儘管玩就是了。”說話的是個正在喝酒的中年人,他來這兒也是為了消遣,順帶著若是看到可心的畫,也會買了。而此刻出現的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一段插曲。既然有好戲看,不也挺有意思的嗎?
主持拍賣的小老頭偷眼看向趙梓昕,見他並無異議,便也沒有反對。
“小哥兒,您想如何證明啊?”老頭兒笑呵呵的看向連灩熙,問道,心裡卻是納悶,這麼個小孩,能證明什麼?自家少主莫不是和他有什麼仇,這時候故意想要看他出醜的?
連灩熙不假思索的說道:“還望老先生能為我拿筆墨紙硯。”
“你這是要做什麼?”王坦疑惑了,“我是讓你證明那畫不值,你要拿筆墨作甚?!”
連灩熙淡然的抬頭,直視他,說道:“這位公子既然不贊同我的說法,那麼想來我這黃口小兒再說其他也是毫無用處的帝寵…凰圖天下。既然說的無用,那我便直接畫出,想來這樣會直觀一些,你也能看明白,我為何說這孔雀開屏並不值這個價。”
古奇聽連灩熙這樣說,當真是頭痛了。“你這樣鬧,萬一自己的漆畫掉價了,該怎麼辦啊?你那雯雪閣,可還有個澔哥兒要養呢!”做為早產兒,澔哥兒身子本來就弱,雖說因為年幼,並不能隨意的吃那進補的藥食,不過在澔哥兒能吃的範圍內,儘量吃些好的。這好的吃的多了,自然花銷就大些,更何況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開銷。
連灩熙如何不知這個?不過
證明自己的畫不好?古奇對於連灩熙的做法反正是不理解也不認同的。
連灩熙不能對古奇解釋什麼,只直接提筆在宣紙上畫了出來,沒一會兒,卻是將漆畫上兩隻孔雀幾乎一樣的畫了出來。
趙梓昕在一旁看著,卻是各種驚歎。這就是連六娘說的,不如何會?
這功力,當真是不像一個九歲的孩童啊!
王坦對於連灩熙這快速的臨摹出孔雀圖,表示很驚訝。不過此刻卻是不能說的,他略帶嘲諷的說道:“你以為將這漆畫臨摹下來,就能證明什麼了?”
連灩熙卻是面無表情的將自己臨摹的畫拿起,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