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我我你,別走我想你,想了,很疼,想別走你說,你說要怎麼我不敢,不敢”
霎時,那奔湧的眼淚再也壓制不住,眼淚一顆顆地滑落。她一點點地伸出手,一遍遍地摩擦著小白的臉:“小白疼嗎?”
小白驚慌地看著訾槿的淚眼,搖頭連連:“不,不不”
訾槿將臉貼到小白的臉上,無聲地流著淚:“小白,你知道你多壞嗎?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一直等一直等,可你卻不回來,一直都不回來當我決定不再等你,再不見你的時候,你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呢?你可知道,如今,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明明兩人貼的那麼近那麼近,訾槿的心卻像被人生生地剜了一塊,空落落的。訾槿似是無知覺一般輕輕蹭著小白的臉,彷彿想要吸取更多的溫暖。
聽到這般沒有悲喜的話語,瞬時,小白的心中溢滿了恐懼。他墨玉般溫潤的眸中滿是焦急與驚慌:“不,不會小紫在,我在不會,不會小紫你別,別這樣,我我我我呃”胸口猛然而來的一陣陣燎熱的劇痛,讓小白呻吟出聲。
“你個笨蛋!哭什麼哭,看他傷勢不夠重嗎?若是急氣攻心,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一直站在窗外的程青松再也沉不住氣了,大聲嚷嚷完,拂袖走了。
訾槿瞬時白了臉,連忙起身,斂住淚水,驚魂不定地看著小白慘白的臉色,急忙將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訾槿努力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看著旁邊已放溫的湯藥:“小白,先喝藥好嗎?”
“嗯。”小白見訾槿不哭了,咬著唇忍著胸口的劇痛,慢慢地平復呼吸,遮掩住眸中的心慌和焦急,露出有點討好的笑容,乖順地應道。
小白一瞬不轉地凝視著訾槿的臉,極度配合地將湯藥全部吃下。他忍著強烈的睏意,不敢閉眼,就那麼緊緊地盯著訾槿的一舉一動,不敢說話。
訾槿垂眸,轉身將碗放在桌上,再轉身看著小白忍困的委曲樣,心中揪著疼。她勉強地笑笑,一下下地拍著小白,柔聲道:“睡吧,我不走。”
小白迷迷糊糊地看著訾槿,終是抵不過那強烈的睏意,緩緩地閉上雙眸:“小紫”
“放心,我不走,答應小白,不走。”訾槿默默地凝視著小白的睡顏,一下下地輕拍著他,另隻手一遍遍地輕輕地摩擦著小白的眼、眉、臉、唇,像是怎麼也不夠怎麼也不夠。
小白
“死丫頭!又想偷懶!今日的二十桶水挑了嗎?!”正待訾槿黯然心傷的時候,程青松再次站在視窗,低聲喝道。
訾槿微微一怔,再也沒有心思去黯淡了,隨即苦下了臉,不捨地看了小白一眼,耷拉著腦袋一點點地朝門外挪去,嘟囔著:“昨日挑的不還沒用完嗎?”
正欲離去的程青松,轉過身來,大聲吼道:“那他今天吃了藥,明天就不用吃了!”
訾槿一把拉住轉身便要離開的程青松,賠著笑臉:“別別師父我去,我現在就去還不行嗎?”
程青松盯著訾槿跌跌撞撞地出了門,拈起雪白的鬍子嘴角泛起不明的笑容。他轉過臉,透著窗戶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小白,眼中精光四射。
挑完水回來的訾槿,進門便見程青松摸著小白的脈搏,不住地點頭。
“師父,他恢復得怎樣?”訾槿氣息略有不穩地站在程青松身邊看著小白,輕聲問道。
“那你來摸摸他的脈。”程青松抬手起身,讓訾槿坐下。
訾槿不安地坐到床邊,按住了小白的脈搏,閉目了一會,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摸出來了嗎?”程青松問道。
訾槿滿臉喜色,看向程青松:“脈穩了不少,想來不會再有性命之危,內息還是很弱。”
程青松拈著鬍子,一副神氣活現的模樣:“他是為師從鬼門關裡搶出來的,若換了第二個人醫他,他早是死人了,內息弱也是應當的,看樣子明天要加點滋補的藥才行你今日就別守著他了,早些睡吧。別忘記把自己的藥喝了明日為師要交待你,做點別的事。”
訾槿狐疑地盯著程青松:“噢呃?師父是何意?”
“沒事,沒事,他命保住了,人也醒了,我自是該傳授徒兒點武藝了,省得行走江湖讓你這丫頭丟了我無法無天獨行散人的臉。”
放下了多日的擔憂,訾槿心中滿是輕鬆。她雙眼冒光,滿是崇拜地望著燈光下的程青松:“能天下無敵不?可有輕功?”
程青松得意地拈著鬍子:“呵呵只要你能盡得為師的真傳,這江湖再難逢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