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睜開了眼睛。如果你要是長眠不醒,我今後的生活一定會無聊至極、無趣至極,你說呢?”身旁傳來了紫衣陰測測的聲音。
不用看,穆煙蘆也能猜到,此時的紫衣臉上一定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紫衣,讓我痛痛快快地去死吧,算我求你了。”穆煙蘆低聲哀求。對於生命,她早已沒有太多的眷念,加之那日太后對她說的一番話,讓她更加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想死,沒那麼簡單,我還沒玩夠呢。”不知何時,童若瑤已來到地牢的門口,站在石階上冷冷地看著她。
“折磨我,真的能給你帶來快感嗎?或許,你的內心比我的身體所受的痛苦還要重千倍、萬倍!”穆煙蘆也看著她,眼裡刻意地溢滿了同情,彷彿她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可以對紫衣低頭,但絕不會對這個女人低頭。
“穆煙蘆,你這個賤女人!”童若瑤咆哮著從石階上衝了下來,一把奪過紫衣手中沾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向穆煙蘆的嘴唇,“讓你嘴硬!讓你嘴硬!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穆煙蘆原本毫無血色的唇瓣剎那間紅腫起來,鮮血順著她的下顎一滴滴滴落,落在了她破損不堪的衣服上,與先前已經凝固的鮮血混在了一起,深淺不一。
“你,真是個暴虐的女人。這宮中,因為你而死去的冤魂一定數不勝數,難道你就不怕她們來找你算賬嗎?”穆煙蘆說。
“怕?我當然怕!我怕極了!舒妃的醜事是我一手炮製的,你撞上怡妃也是我設計的,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就怕她們來找我!哈哈哈!”童若瑤狂笑,“哦,差點忘了,在上林苑時,海馨手裡的毒蘋果,樹林裡的冷箭都是我安排的。”
穆煙蘆瞪著眼前的女人,無話可說,她,已經瘋了。
童若瑤突然湊向了穆煙蘆的耳朵,“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東靈苑的大火,功勞全在我,跟天徹一點關係也沒有。哈哈哈!”她再度狂笑。
“不可能!藍旗軍歷來只認軍牌不認人。”穆煙蘆震驚地看著童若瑤。
耳畔又響起楚天徹哀怨的話語:“煙蘆,你究竟要我如何解釋,才會相信那場大火和屠殺真的不是我所為?”
“軍牌嗎?嘿嘿,天徹和我的軍牌都是假的,真的軍牌怕是已隨著楚天胤葬身斷魂谷了。”童若瑤鄙夷地說道。軍牌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她真不明白,精銳如藍旗軍這樣的部隊怎麼會如此死腦筋,若干年來都只認軍牌不認人。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有機可乘。
心,一點一點地痛。原來,這一次她真的錯怪了他。
“咦?穆煙蘆,你怎麼不趕緊去叫舒妃、怡妃和容妃來找我算賬呢?不對,你還不是冤魂,無法跟她們交流,看來,我得再加把勁!”話音未落,童若瑤的鞭子已再一次劈頭蓋臉地砸向穆煙蘆。
沒一會兒,穆煙蘆便再度昏迷,她的身子實在太虛了,根本經不起童若瑤的暴打。
“賤女人,不是嘴硬嗎,怎麼閉上眼睛裝聾作啞了?給我把眼睛睜開!睜開!睜開!”眼見穆煙蘆再度昏迷,童若瑤非但不解氣,反而更惱了,手中的鞭子一刻也不停地抽在穆煙蘆的頭上、臉上、身上。
“娘娘,再這樣打下去,穆煙蘆恐怕會沒命的。”紫衣小聲地提醒。也許是在一起處久了,對於眼前這個遍體鱗傷的女人,她竟然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怎麼,你害怕了?”童若瑤的鳳目冷冷地掃向了紫衣。
紫衣頓時打了一個寒噤,再也不開口了。
中午時分,穆煙蘆再度醒來,這一回,不僅身子螻蟻鑽心般地疼痛,頭也炸裂般地疼痛起來,彷彿有人拿了斧子將她的頭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水水”她痛苦地呻吟。
一瓢水遞到了她的唇邊,她吃力地抬起頭,見是紫衣,想要扯出一抹笑容,說聲“謝謝”,可是剛一張口,紅腫的嘴唇便撕裂開來,鮮血再一次流了出來。
“唉!”紫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娘娘的手段,任你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的,你又何必嘴硬,逞一時之快呢?最後,倒黴的還是你自己。”
異常艱難地喝了幾口水,穆煙蘆終於有了一點點力氣,她再一次望向紫衣,“紫衣,殺了我吧。”
紫衣慌忙搖頭,“我若現在要了你的命,等會兒,娘娘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隨著時間的推移,穆煙蘆的身子越來越弱,意識也開始一點點混沌,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動。
迷迷糊糊中,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