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憤憤的瞪著他,這個無恥之極的浪蕩子,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將手中的春意香囊朝他身上一丟,又將手中的果籃重重的朝炕桌上一放,毫不客氣的指著他嚴厲的說,“我今天鄭重的警告你,以後別再假借著送東西的名義給我送這種無恥下流的東西來,如果你再敢給我送來,我可不管你是誰,我就把這事告訴皇太后或是皇上那去!”
胤禟被我一進來就劈頭蓋臉的給罵了一頓,被我罵得沒頭沒腦,他狐疑的看著懷中的春意香囊,頓時神色大變,驚跳起來:“宛如,這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
我見他居然還不肯認帳,心裡更火了:“你少給我裝傻了,這不是你故意混在香橙裡給我送來的嗎?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從哪裡買來故意誣陷你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宛如,你先冷靜些聽我解釋,這個東西真的不是我”胤禟急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急急的拉住我的手說。
“我已經很冷靜了!”我打斷他的話,猛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如果我不夠冷靜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而是直接就把這東西交給皇太后或是皇上了!總之,我要說的話已經全都說完了,你以後好自為之吧!”我指了指那籃果香四溢的香橙,譏誚的說,“至於這籃香橙我可不敢收,誰知道你沒在裡頭下了什麼春藥、迷藥還是毒藥!隨你愛送誰,反正我不要,你以後也別再送了!”
“宛如,你先別生氣,你冷靜點聽我解釋啊,這個東西真的不是我送的!”胤禟死死的拉著我的手不肯放,急得臉紅脖子粗。
“你放手,放手啊!你拉著我幹什麼?”我氣惱的拼命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手。
八福晉笑吟吟的看著我們倆,指著胤禟對胤禩涼涼的笑說著:“哎喲喲,這可真真兒叫做現世報呢!咱這位從小就在脂粉堆裡混大,素來就最最招女人喜歡的表哥居然會有這麼一天哪,竟然會被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給指著鼻子罵得灰頭土臉的,呵呵!”
“鳳兒!”胤禩瞥了她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走過來,溫和的說,“宛如,你先別急著惱,你跟九弟究竟是怎麼了,他可是欺侮了你?你跟我說,我來替你做主!”
哼,這個荒淫無恥的浪蕩子連他那個皇帝老子都管教不了,你又算是哪根蔥啊,你能替我做什麼主,我才不相信你會站在我這邊幫我呢!再說了,瞧他那德行,他會聽你的話嗎?
“不用了八爺!”我口氣有些衝的說,“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要走了!”
“宛如,你先別走!”胤禟死拽著我,惱怒的問一旁的何玉柱道,“今兒你是讓誰給宛格格送香橙去的?”
“回爺的話,奴才是讓小福子送去的!”
“你還杵在這兒幹嗎,還不趕緊把這個狗奴才給爺叫過來!”胤禟鐵青著俊臉,怒喝道。
何玉柱見胤禟一臉暴怒之色,大發脾氣,惶恐慌亂的趕緊出去把小福子帶進來,胤禟也不等他打千問安,就將手中的香囊一把摔到他的臉上,直接問道:“爺問你,這個東西你是打哪兒弄來的?”
小福子一看,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簌簌發抖,“撲嗵”一聲就跪了下來,說:“爺,奴才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打哪兒來的?”
“你不知道?那怎麼會在你送給宛格格的果籃裡?還不趕緊給爺說實話!”胤禟眼珠子朝他一瞪,惡聲惡氣的說。
“爺,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小福子嚇得都快哭出來了,白著小臉,拖著哭腔說,“奴才真不知道這東西是打哪兒來的,又怎麼會混在宛格格的果籃裡嗚奴才就是長了一百個膽兒,也不敢把這東西給宛格格送去呀!要是被爺知道了,您還不揭了奴才的皮兒、拆了奴才的骨頭,奴才就是有多少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呀!”
“哼,諒你也沒這個狗膽!”胤禟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問道,“爺問你,你給宛格格送香橙的時候,在路上可曾遇見過什麼人,這果籃可曾經離開過你的手?”
“有,有!”小福子慌忙說,“奴才快要到宛格格的抱月軒時,遇到了直郡王,他問奴才手裡頭拿的是什麼東西,預備送給誰,奴才就回話說是爺送給宛格格的香橙,直郡王就讓奴才把果籃拿給他瞧瞧,奴才不敢不給,就將果籃遞給他,直郡王拿在手上瞧了瞧,就還給奴才了,然後奴才不敢再耽擱,就趕緊將香橙送去抱月軒了!”
“除了他,你可還曾經遇見過別的人麼?”胤禟劍眉緊皺,俊臉陰沉。
“沒了。”
“你去把大哥請來,就說我有急事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