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過董夫人,但肯定打聽過董夫人的訊息相貌,見到人之後多少也能猜出董夫人的身份來,但是她這樣故作不知的樣子,還是讓駱夫人心裡很痛快,尤其是那句“孤陋寡聞”,哼,就算肅州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但也沒有哪家的夫人會像董氏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在外拋頭露面,讓所有的人都認識她。
“丁夫人客氣了!”心裡快意,說話的語氣也不自禁的輕快了幾分,駱夫人知道自己這樣會得罪董夫人,但卻不是很在乎,別說薛立嗣還不是肅州軍方的最高長官,就算是,有慶郡王妃的那封信,駱夫人也願意為了敏瑜得罪她。她笑盈盈的道:“今日設宴,說是得了幾盆上好的菊花,邀請各位夫人過來賞玩,其實也是為了請丁夫人過來,和諸位夫人相互結識,為丁夫人介紹引見,更是我的分內事。”
駱夫人的話讓董夫人的臉色微微的沉了沉,她和駱夫人打交道這麼多年,深知駱夫人是個長袖善舞的,極會做人的,很少像今天這樣對一個人這般的好,她今天這樣子不是得了齊守義的授意便是偏向丁敏瑜對她而言有更大的好處,而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第二百一十章
“菁菁和丁夫人好像很親啊!”馬伕人意有所指的對敏瑜笑著道:“原以為丁夫人到了肅州之後只拜訪了駱夫人,沒想到也拜訪了王夫人丁夫人,王夫人和董夫人一般身份,您這樣似乎有些厚此薄彼啊!”
王夫人比敏瑜來的還要晚一些,張菁菁和她一起來的,到了之後向諸位夫人行禮問好之後,沒有和其他的姑娘坐一起說笑,而是蹭到了敏瑜身邊,一副親暱依賴的樣子。
敏瑜只是淡淡的看了馬伕人一眼,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說話,那眼神卻讓馬伕人心裡微微一跳,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了。
“何伯母這話正是我想說的!”坐在董夫人身旁的薛雪玲看敏瑜的眼神很不善,頗有些興師問罪的質問道:“丁夫人為何這般厚此薄彼?是看不起我爹孃嗎?”
敏瑜只輕輕地瞟了薛雪玲一眼,便將木管轉向董夫人,淡淡的問道:“董夫人,令愛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是我問你話”薛雪玲從小就被薛立嗣夫妻捧在手心裡,跟著董夫人出門應酬的時候別說同齡的姑娘,就連夫人們也都看在她父母的情面上讓她幾分,何曾被人這般輕視過,差點就暴跳起來,是董夫人見機快,輕輕地拉了她一把,這才沒有把話說話,但那問罪的意思卻表露無遺。
“丁夫人,小女被我們夫妻寵壞了,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失禮之處還請丁夫人見諒!”董夫人笑著說了一句賠禮的話,但她的話裡有幾分誠意,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
“確實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敏瑜沒有故作大度的說不在意的話,而是順著董夫人的話點點頭,道:“令愛一個姑娘家。插話已經是不應該了,還這般無禮董夫人,您和薛大人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可得好好地教養啊!”
敏瑜的話讓薛雪玲看她的目光更多了些憤恨,神眼中帶了刀子一般的瞪著敏瑜,而一直維持的笑容的董夫人也頗有些掛不住了,私底下別人怎麼議論的她可以不理會,但是當著她的面就說她的寶貝女兒不好,沒有教養這卻還是第一次。她淡淡的一笑,道:“我們夫妻就這麼一個女兒。哪裡捨得對她太過嚴厲!不過,好在她還小,慢慢的教也就是了!”
“這倒也是!聽說令愛才十四歲。是還小,慢慢教養也是來得及的!”敏瑜贊同的點點頭,而後轉向王夫人,笑道:“對了,這個月二十六是我的生辰。瑾澤說了,要為我辦一個像模像樣的及笄禮,到時候要請嬸孃為我做正賓,嬸孃可不能推辭。”
敏瑜這話出口,腦子不那麼靈活的,只覺得她有些莫名奇妙。怎麼說到了她的及笄禮了,但心思靈活的卻暗暗發笑,一個還未及笄的“夫人”和一個十四歲的“姑娘”。除了這身份已然不同之外,年紀上可沒有多少差距,被一個同齡的“夫人”說年紀小,沒有教養也情有可原,還真的是一個笑話!
董夫人也是個心思靈活的。自然聽出敏瑜的意思,她臉色微微一沉。笑容終於掛不住了,有些硬邦邦的道:“小女自有我們夫妻教養,不勞丁夫人費神!”
“董夫人生氣了嗎?”敏瑜的笑容卻還是那麼的得體,她輕嘆一聲,輕輕地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那表情,卻讓好幾位夫人暗自發笑,雖然礙於情面,沒有笑出聲來,但那比直接笑出來還讓人覺得難堪。
“丁夫人,您到肅州也有近十天了,卻只拜訪了駱夫人和王夫人”歉然的看了董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