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耒陽侯府那個姑娘娶進門,他和趙姨娘都已經商量好了,等楊瑜霖臨去肅州時候,以他身邊無人照顧為由,將趙慶燕抬進門,然後讓她跟著去肅州。
“是!”楊瑜霖點點頭,還不等他繼續往下說,趙姨娘就從外間衝了進來,趙慶燕緊緊跟她身後,兩人都是一臉緊張,趙姨娘衝口而出就道:“這怎麼行?你們這才合了八字,連聘禮都還沒有準備,中秋之前成親怎麼趕得及?”
趙姨娘話讓楊瑜霖臉色一沉,好趙姨娘還有幾分急智,立刻找了一個自己覺得很好,也相對緩和一些理由,道:“再說,丁二姑娘年紀還小不說,還是耒陽侯府唯一嫡女,耒陽侯夫妻怎麼可能捨得讓她這麼早匆匆出嫁呢!”
楊瑜霖親事趙姨娘是一萬個不滿意,除了這樁推不得婚事讓自己親侄女只能退而求其次給楊瑜霖當妾之外,敏瑜身份也讓她一萬個不滿意——兩年前,她為了楊衛武求娶耒陽侯府庶女都不得,楊瑜霖憑什麼娶耒陽侯府嫡女?他除了比自己兒子年長,佔了嫡長子身份,僥倖立了功,得了封賞之外。也沒有比自己兒子強多少啊!至於說他是大平山莊弟子,學了一身武藝事情,趙姨娘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她兩個兒子也是表哥這個大平山莊出色弟子教匯出來,她就不信,這親老子教出來兒子會比不上楊瑜霖這個沒爹管沒爹教差。不過是她捨不得兒子上戰場吃苦流血,沒讓兒子早點去軍中歷練,這才讓楊瑜霖搶先出了風頭,立了功,得了封賞。
楊瑜霖照舊沒有搭理趙姨娘。而是看著楊勇,楊勇皺了皺眉頭,楊瑜霖對趙姨娘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態度他其實很生氣,但他不是趙姨娘,他深知自己除了孝道上拿捏兒子一下之外,已經奈何不了兒子了,只能無奈將趙姨娘話換了個口氣。重說了一遍。
“現到中秋總還有四個多月,時間雖然緊了些,但也不是就沒有辦法。”楊瑜霖知道婚期很趕,但是他不覺得這麼短時間內完婚是不可能任務,至於他們提出另外一個理由,他直接道:“至於岳父岳母那邊。兒子已經和他們商議好了,他們能夠理解也願意體諒兒子難處,已經同意讓我和丁姑娘早些完婚了!”
“你和他們已經商量過了?”楊勇看著楊瑜霖。臉色很難看,他不是應該先和自己商量然後再去和耒陽侯府商量嗎?怎麼能和他們先商量呢?這讓他覺得楊瑜霖其實根本就不是和他商量,不過是告知一聲罷了!他一怒,就想拍桌子,卻突然發現自己習慣拍桌子那隻手臂已經沒了。後,他只能悻悻道:“你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和別人商量好了才來和我這個當老子說,這算什麼?”
楊瑜霖沒有接話,如果不是因為孝道,不是因為婚事必須有父母出面話,他連告知都不會告知一聲,至於楊勇同意與否,他並不意,就算楊勇反對,也不過是添點麻煩,不會改變什麼。
楊勇想要反對,卻又想起這樁婚事是怎麼來,看兒子神色就知道,他主意已定,要是自己反對話,說不定他又會去求什麼恩典,到時候自己還不是隻能乖乖給他張羅婚事,他只能點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我會為你準備婚禮。”
“表哥~”趙姨娘尖叫一聲。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該張羅張羅,要準備準備,讓他們早點成親也好!”楊勇不想當著楊瑜霖面和趙姨娘解釋。
“怎麼張羅?怎麼準備?又拿什麼張羅準備?”趙姨娘好歹還記得別人面前給楊勇留幾分顏面,沒有不依不饒揪著他哭鬧,但是口氣也很不好,忿忿道:“家裡是什麼樣子不用我說,表哥也是清楚。老二成親才一年,為了給他準備聘禮,籌辦婚事,掏了一半家底,這還是因為老二家不過是個商戶女。現,老大娶可是侯門千金,這聘禮也罷,婚宴也罷,怎麼著也得比照著老二翻個倍吧,你讓我到哪裡找那麼多銀子來張羅準備?”
趙姨娘話讓楊勇眼前一亮,他無奈看著楊瑜霖,道:“這倒是實話,家裡除了我俸祿之外也沒有什麼進項,要給你張羅親事還真是很困難,要不你和耒陽侯再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聘禮比照著老二準備,婚宴也從簡,他們要是同意話,我們立馬給你們張羅了完婚。老大,你也別覺得爹偏心,實是爹有心無力啊,而且就算這樣,也得將家底給掏空了!”
“父親只需出面就好,聘禮也罷,婚宴也好都無需父親費心!”楊瑜霖淡淡地道:“舅舅曾經和我說過,我娘嫁妝他一直讓人好生打理著,這些年收益他都存著,就是為了給我成親置辦聘禮和婚禮。我不知道我娘嫁妝有多少,也不清楚這些年收益又有多少,但是舅舅既然說這樣話,想必置辦一份不要太寒酸聘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