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女兒親收到蜜桔茶,高夫人才笑著問道:“沒有什麼事情,就過來找你說說話。你正做什麼呢?”
“給娘娘做幾雙鞋襪,您也知道,娘娘這一兩年來總是誇我做鞋襪合腳”敏瑜淺笑著,自打兩年前她心血來潮給皇后做了鞋襪之後,皇后時不時就故意誇她兩句,而皇后身邊嵐娘也說過,皇后寢宮裡穿做多就是她做鞋襪了,所以她一有時間空閒就會給皇后做鞋襪,比給高夫人和丁培寧做還要多,好敏彥成親之後他身上所有東西都由王蔓青給包了,她只是每年給他做一身衣裳就好,要不然話,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忙得過來。
“她那是變著法子支使你呢!”高夫人笑著搖搖頭,埋汰了皇后一聲,道:“她想穿雙合心合意鞋襪還不簡單,不知道有多少人鑽頭覓縫想討好她,但凡透個口風,那鞋襪能把坤寧宮庫房給塞滿了。”
“娘娘那個位置上,怎麼能隨意透露自己喜好呢?”敏瑜話裡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感慨,或許是因為受了高夫人影響,她對皇后除了尊重之外,多了些不一樣親近,將她實實當成了自己姨母。所以兩年前,她繡活總算是不再被繡娘挑剔之後。她沒有像福安公主一樣,給皇后繡了據說她很喜歡牡丹花開,而是透過嵐娘,拿了皇后穿過幾雙舊鞋襪,照樣子給她做了幾雙鞋襪。福安公主牡丹花開得了皇后讚賞,得了好幾樣好東西,而她呢,卻不知不覺中攤上了給皇后做鞋襪差事。不過,她倒是這樣也挺好,做鞋襪雖然費心一些。但是做順手了也就好了,而那種大幅繡畫可是就不一樣了,耗時耗力耗神。
“你這丫頭~”高夫人輕輕地搖搖頭。敏瑜有時候敏銳得讓她都自嘆不如,但是有時候卻又遲鈍讓人無奈,但是這樣挺好,如果不是她經常這樣憑著本心做事話,也不會讓皇后那麼喜歡她了。
敏瑜輕輕朝高夫人吐吐舌頭。帶了幾分淘氣,道:“娘,我知道您整天都有忙不完事情,要是沒有事情話,才不會到我這裡閒坐,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你近都沒有出門,這是為什麼?”敏瑜這麼問了,高夫人也就沒有再繞彎子了。對敏瑜,她教養是很嚴格,極少帶著她出現社交場合,也不大讚同她和太多太雜人來往——她是皇后預定兒媳婦,稍微端著點藏著點是很有必要。但是也沒有因此就將她關家裡,敏瑜隔三差五就會出門一趟。有時候是去買個東西,有時候是找個安靜茶樓雅室坐坐,也有那種什麼都不做,只是隨意坐著馬車走走逛逛,自己躲車上看人生百態而對於這些,高夫人從來都沒有阻止過。
“娘不知道?”敏瑜很搞怪斜睨著高夫人,配上滿臉不相信,看起來精靈鬼怪,讓很久沒有看到她這般模樣高夫人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是不想看著自己成為議論中心,還是不想遇上糟心人,再出現什麼糟心事情,被人誤解?”高夫人自然知道原因,也是為了這個特意過來。
“都有!”面對母親,敏瑜也沒有掩飾自己想法,她點頭道:“那日我和蔓如刻意配合著說那些話,現恐怕都已經傳遍了京城,我想不管是曾經對曹家玉郎心生愛慕姑娘們,還是曾經嫉妒曹恆迪風光公子哥們,現可能都議論這個。一定會有人說我心思陰暗,往完美無限曹家玉郎身上潑髒水,也一定會有人贊眾人皆醉我獨醒,當然,肯定也少不了各種吹陰風點鬼火,冷眼旁觀,還有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現京城定然很熱鬧。要是以前,我或許話還會出去瞧瞧熱鬧,但是現娘,我現可不是那個往博雅樓大門口一站,只要沒有堵住門,就無人認識路人了,我敢說只要我一出門,定然就有那種有心人知道我行蹤,偷偷跟著看我做了什麼,甚至製造那種不期而遇。”
敏瑜口中有心人可不少,耒陽侯府近不就多了很多生面孔,一個個盯著耒陽侯府前門後門甚至角門都沒有放過,可就等著敏瑜出門呢!
“什麼有心人?”高夫人看著女兒,心裡全是自豪,她這年紀時候可沒有女兒想得這麼多,這麼全面,看來她現真只要為女兒準備嫁妝而費心,別都不用多管了!
“想給曹恆迪討公道,想踩著我博得曹恆迪另眼相看,想要我面前顯示一二,讓我誇兩句,而後踩著曹恆迪上位出名,純粹無聊好奇,想看看我到底是何方神聖,當然,肯定還有曹家人。我想,曹恆迪現一定恨死我了,但是他卻不能為自己辯解什麼,好辦法就是努力製造和我不期而遇機會,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明顯表達他愛慕,到時候利用這一點做做文章。能夠讓我名聲受些影響,讓皇后娘娘不喜那是好,要不然話讓心裡已經有根刺福安公主再多些芥蒂也不錯,不濟還能將我那些評價誤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