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身邊這位看起來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是哪家姐妹了,方便說一聲嗎?”
看著曹彩音做作樣子,許珂寧眼睛蒙上了一層寒冰,不等她發作,敏瑜就輕輕上前一步,擋她面前,對曹彩音身側曹恆迪,直接道:“曹公子可是聽許公子提及今日許姐姐約了我與他今日博雅樓對弈,所以特意過來觀戰?”
曹恆迪沒有想到敏瑜會這般坦然大方,他倒是想為妹妹掩飾一二,許仲珩就面前,那容得他說謊。當下帶著滿臉激賞。點頭道:“不錯!下對丁二姑娘棋藝十分敬服,但是丁二姑娘卻甚少露面,聽說今日有這樣機會,自然不願錯過。”
曹恆迪話讓曹彩音臉色陰沉下來,他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那些側耳聽這邊動靜人自己明知故問嗎?她心裡暗罵哥哥不配合她,但嘴上卻故作輕鬆道:“原來是丁二姑娘啊,恕我眼拙,一下子沒有認出丁二姑娘來!”
明事都聽得出來曹彩音這話說得有多勉強,有不少人往這邊靠近了些,也不知道是存了看熱鬧心思還是怎樣。敏瑜淡淡道:“都說貴人多忘事,我們也不過見過一次面,曹姑娘認不出來也情理之中。”
敏瑜話讓曹彩音顯得不是很尷尬。只是她卻沒有意識到敏瑜不過是懶得和她一般計較,平白給人添了談資,而是斜眼看了身邊曹恆迪一眼,心中微動,莫不是丁敏瑜也對二哥有好感?所以說話才會這麼緩和?
想到這裡。曹彩音忽然覺得自己底氣十足起來,她嬌笑一聲,道:“雖然只見過一次,但丁二姑娘神乎其神棋藝卻讓我打心眼裡佩服,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要向丁二姑娘學習學習。”
“曹姑娘要是有興趣話。我自然很樂意!”敏瑜淡淡應下,除了真正痴迷棋藝人,沒有幾個人會願意找一個水平明顯比自己高人對弈。她不認為曹彩音會是那種痴迷棋藝,當然,要真是猜錯了也無所謂,她很樂意狠狠地虐她一局。
敏瑜這麼一說,曹彩音立刻打了退堂鼓。嬌笑一聲,道:“我只是說笑罷了。丁二姑可別認真。這對弈,好還是找個旗鼓相當,要不然話大家都不興。許仲珩痴迷棋藝人皆知,倒是可以多陪陪丁二姑娘下幾局”說到這裡,曹彩音刻意頓了頓,很刻意看看許仲珩,又看看敏瑜,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道:“知己難尋,錯過了可就可惜了!”
這話一出口,周圍眼神看敏瑜眼神都有了些許變化,隱隱帶了些猜度和不屑,敏瑜宮裡這幾年,學多就是察言觀色,哪裡會不知道曹彩音這番話引人誤會,讓人以為自己和許仲珩私相授受,說不定都心裡笑話耒陽侯府規矩家風有問題了。想到母親這些年為耒陽侯府所做一切,這讓敏瑜心頭火騰地一下點著了,哪裡還可能隱忍下去
“曹姑娘,什麼話不妨直說,別說些半遮半掩,讓人生厭話!”比敏瑜早發作卻是許珂寧,戴著帷帽,誰都不不清彼此是什麼樣神色,但是她聲音卻是冷得像含著冰凌子一樣,整個人散發著寒意,讓整個四樓為之一冷。
許珂寧會為敏瑜出頭讓曹彩音微微一怔,許珂寧身邊好友紛紛定親成親之後便低調下來,和以前意氣風發她決然不一樣,就算有人挑釁也只是隨手化解,沒想到會為了相識沒幾天人出頭。但是想到丁敏瑜是她出面請來,曹彩音卻又覺得很正常了。她再嬌笑一聲,道:“許姐姐,你對丁二姑娘還真是不一樣啊,我們相識這麼多年都不見你這麼護著我,這才和丁二姑娘認識幾天啊,一顆心就全偏向她去了!”
曹彩音知道,得罪了許珂寧沒好處,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卻也不容她退縮了,尤其是想到將“私相授受”帽子戴敏瑜身上,可能會讓敏瑜遭了皇后和九皇子厭棄,給自己帶來機會,她就不願改口承認自己說錯了。
許珂寧沒有想到自己都這樣了曹彩音還不願意改口,她臉色冷,語氣卻和和緩了一些,道:“我和丁家妹妹一見如故,恨不得她就是我親妹妹,自然要偏向她。仲珩,以後見了丁家妹妹可要分清楚輩分,稱呼也不能錯了!”
善弈者善謀或許有些過分讚譽,但是棋藝高超者大多數腦子轉都比較,許仲珩看起來有幾分憨憨,但真正瞭解他人都知道他絕對是個表裡不一,立刻應道:“姑姑放心,我知道丁二姑姑是長輩,見了面不會忘記見禮。”
許仲珩話一出,那些猜疑目光驟然消失不見,就連敏瑜心頭升起怒火也被這一聲“丁二姑姑”澆熄了,心裡無奈道:你叫倒是順口,我可不想要你這麼一個大侄子!
這一聲“丁二姑姑”叫出口,曹彩音就知道自己將兩人攀扯一起目無法實現了,看看周圍人眼